尖锐的哀鸣声透过水镜传遍场外场内上下,饶是金丹修士也下意识的封住听觉,更别说一时不注意的筑基修士,险些耳膜出血。
“北方。”
秘境里的其他人,看向声音传出之地。
“陈师兄?”南弦宫弟子询问的开口。
陈文轩看了片刻,下令道:“现在就赶过去!”
落霞谷的大本营,符文耀听见这一消息大手一挥:“北方碎片如此密集,也不知那几宗撞上了,南弦宫也跟着去,那这样的热闹怎么少得了我?众弟子随我前去!”
何止这两宗,其他几个宗门看着红点的移动方向,也渐渐的朝着北方靠拢。
那儿往前走就是中心大殿,而大殿之前,必然是一场避无可避的大战。
黑雾乱窜之下,被火焰舔舐,又被长刀钉住四肢和腹部头颅,它无处可逃,被身边的人修居高临下的看着它的丑态。
“你——你活该死无全尸!”
它凄厉的大吼:“活该被开膛破肚!”
听此的众人自以为它是恼羞成怒之下发出的诅咒,只有夜溟双手颤抖,面色煞白。
他下意识的去看叶长欢的表情,可叶长欢背对他,他什么也看不见,只见那个剑修走到她的身侧,两人似乎沉默了对视了两眼。
那种无声的默契让人嫉妒到发狂。
“咔嚓”
屏障破开,锈剑落入顾斯恶的手中,叶长欢抬步走了出来。
纷乱的厮杀之地所有人都下意识的看向她。
表情再也没有之前的轻视和不屑。
六刀斩心魔!
不仅破了自己的心魔蛊惑,还完成了反杀!
这样的壮举,放在金丹修为的修士身上尚且轰动,更何况是筑基!
要知道在筑基阶段,若非前尘往事太过沉重,此时心魔该是还尚未成形的,也不怪他们如此骇然。
“奉天宗……”
有人低声吐出这三个字。
叶长欢和夜溟擦肩而过,夜溟声音颤颤:“仙长。”
叶长欢对他来此并不意外,毕竟长孙眉在这儿,不过她即是给他找了一个安全之地他不待着,那之后的出什么事也与她无关。
“奉天宗,你们这是要站在天罗宗这一边?”
卢玫警惕的道:“奉天宗和天罗宗的关系,何时那么好了?”
阴风坞的弟子现在全部注意力都在奄奄一息穆储身上。
奈何穆储身边有一个顾斯恶,他们没机会把穆储身上的碎片转移过来。
是以一个个的脸色极为难看。
“关系好?不过是披着羊皮的狼罢了。天罗宗还真的以为她是真心帮扶的不成?奉天宗所图什么,大家心知肚明。”
如今局势,天罗宗最弱最好取而代之,若是之前,他们也不惧叶长欢和顾斯恶,但是现在,谁没事想去找死?
冲上去当炮灰那都是练气期才会冲动的事儿了。
叶长欢闻言也不惧,对着说话的阴风坞弟子一笑:“我以为,现在的阴风坞早已没有说话的资格了。”
话音落下。
阴风坞弟子目瞪欲裂:“你敢!”
叶长欢敢不敢不知。
可顾斯恶的锈剑已经落下,划过穆储的脖颈。
鲜血溅在他的衣袍之上,阴风坞一宗的碎片顺势没入他的体内。
寂静。
从内到外的寂静。
谁也没想到,这次最先出局的不是从头到尾咸鱼的奉天宗,也不宗门被屠最弱的天罗宗,而是阴风坞。
队长已死,没了第一梯队的天才,阴风坞就算从头再来,最后也会被其他宗门的天才一举败之!
“竖子!”
阴风坞长老怒极一挥袖!夹杂着元婴修士怒火的灵气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却被杜涟漪直接一掌挡了回去:“这位道友,胜败乃兵家常事,今日之战只能有一个宗门胜出,若是每个被踢出局的宗门都是如此,那还争什么?”
阴风坞长老怒瞪着她:“奉天宗,别以为你们名义上是五大宗之一就真的可以监管中洲宗门,私底下多少修士不耻不服,你们自己心里清楚!”
他还欲要说什么,脸色骤然难看一起。
一股强悍的威压死死的压在他的身上,杜涟漪沉默的看着他,像是看一个死物。
怎么可能,明明他们都是元婴期!
“杜道友,何家才没了宗门庇佑,就不必再给何家招惹敌人了吧?”何浩岚此时出声。
若是阴风坞长老死在何家,何家也不会好过。
杜涟漪冷哼一声,别过脸不在言语。
威压随之消失,阴风坞长老劫后余生的大口喘息。
在其他人眼里,则是他外强中干,被杜涟漪一个眼神就吓怕了。
只有他自己知道,那种被锁定的杀意有多可怖。
奉天宗、奉天宗。
它真如传闻之中的没落了吗?
……
“你们!”
阴风坞弟子白了脸。
“穆储已死,你们对上的不止是我,还有其他八宗的领头之人,你们以为,自己能有几分本事,强得过穆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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