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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重要的是,关于他们一群人的水镜,不知何时变成了一团黑幕!
秘境外寂静一片。
杜涟漪声音微冷:
“何长老,我奉天宗已经到可以随意拿捏敷衍的地步了吗?”
何浩岚轻咳,声音像是几百年的腐朽残琴和弦拉动,令人下意识的皱起眉头:
“杜道友,之前你们奉天宗那个云家的弟子动用家族秘术遮蔽过一次水镜的试探,如今故技重施,怎么还能赖上我?”
“弟子?”杜涟漪第一次被人这么明目张胆的当傻子还有些不习惯,气笑了:“你一挥手就能解决的雕虫小技,怎么才过一会儿就束手无策了。”
这能说明什么?
说明将几人水镜变成黑幕的只可能是何浩岚,让她如此大动干戈,里面的几人安有活路?
奈何何浩岚非要揣着明白装糊涂,不解的笑:“杜道友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杜涟漪身边灵气紊乱。
似随时都会奔像秘境将其撕碎,何浩岚惊讶:“杜道友莫非想要为了几个顽劣弟子破坏掉这场争斗不成?”
“当然不成!”回话的是林愕,他直接挡在了杜涟漪的面前:“比试马上就要有了结果,奉天宗输不起可别拉着所有宗门一起!今日何家的归属权,必须有一个结果!”
“杜道友何必如此紧张,各宗此番死伤的弟子也不是少数,怎么,我们几宗的死得起,你们奉天宗的就得完好无损?”
没被踢出局的几宗长老同样站了起来。
且不说何浩岚为何想要杀那几个弟子,就是那几个奉天宗的弟子陨落,对他们几宗来说都是好事,把奉天宗踢出局不好吗?现在杜涟漪想要终止这场争斗,几宗不可能答应,必要时和杜涟漪硬碰硬也并非不可。
几位元婴大能的威压释放了出来,场面变得压抑窒息,对上的正是杜涟漪一人。
那是劝慰,也是警告。
杜涟漪腰挺得笔直,冷冷的扫了几人一眼,最后看向坐在高位上的何浩岚,眯起眼睛:“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
何浩岚淡笑不语。
看着杜涟漪像是看一个给围在圈子里的猎物,可以随意摆弄。
她明明什么都做了,却不妨碍几宗站在她的那一边,将奉天宗彻底孤立起来。
杜涟漪看清了她眼里的嘲弄和讥讽,突然也笑了一声。
“何浩岚,虽不知你为何想要杀那几个孩子,但是你以为你能成吗?你当你是谁?你知不知道他们是谁的人?你敢动,那就别后悔——”
她的态度变得太快,甚至直接坐回原位,面色有恃无恐,毫不担心那几个弟子的死活。
何浩岚只顿了一下,冷淡评价:“装腔作势罢了。”
旁人看不见几人另一头的形势,她却看得清清楚楚。
就在叶长欢一墙之隔的,正是跟着跳入漩涡的顾斯恶,他被有意的错开,睁开眼时抬手抓住一场空,身侧却是云横和天罗宗等人。
“顾师妹呢?孙师妹?”
云横观望四周。
长孙眉焦急:“我们林师弟也不见了。”
“这是哪儿?”罗婉问出了关键的问题。
顾斯恶目色渐冷。
“滚出来!”
强悍的精神力一震。
灯光晦暗的石屋内被挑衅的巨物只是安静了一瞬,立刻就以极快的速度飞扑上前,尖锐的爪子对准顾斯恶的心脏,发出类似于人类癫狂时的大笑。
“梵怨猿!”云横一眼认出:“假丹期修为,顾师弟小心,他最厉害的不是爪子,是声音!”
来不及了。
距离顾斯恶五寸之距,顾斯恶冷漠的面容不见惊恐。
眼睁睁的目睹了那只奇形怪状的梵怨猿面部扭曲,嘴角几乎咧到耳根,它的喉咙处吼吼的声音嘶哑无比,像是酝酿着什么,这一酝酿在与顾斯恶离得极近的时候终于爆发。
云横还记得书中记载,梵怨猿的声音极为难听刺耳,这些声音甚至能穿透修士的灵气屏障,真正做到了畅游无阻,带着怨气的声音会震得修士七窍流血,死的极惨。
而那都是与梵怨猿离得十米之远的距离了,如今顾师弟这是面对面……云横自己打了一个寒颤。
拔出剑对准梵怨猿的背部,来不及救人了,但至少也要杀死凶手!
梵怨猿朝着顾斯恶张开大口,蓄力爆发:
“啊——嗝!”
云横:“……”
拿出丹药对准梵怨猿要弹出去的罗婉:“……”
天罗宗的众人:“……”
梵怨猿瞪大眼睛:“嗝!”
它的声音明明不是如此!
是顾斯恶的手,他的手已经掐住了梵怨猿的脖颈,力度还在不断收紧!
“他知道梵怨猿。”云横可以肯定。
“你可见过一玄衣刀修?”顾斯恶对着快要被自己掐死的梵怨猿问。
他当然知道梵怨猿,若如不知,那他前世那些修炼征途都可以当笑话了。
说到底,曾经他也遇到过这类妖兽,险些命丧于此,若是按照平时,他乐意借这妖兽回忆熟悉以往的剑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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