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中期!
最后一只鸟兽的隐匿于此!
“放肆!”
叶长欢脸色一冷,同样一掌劈去。
爪子和巨掌虚影碰撞,她退出数十米。
可并未太高兴。
因为金丹中期的攻势,不可能这么弱。
叶长欢皱起眉头,剑修轰开眼前的妖兽,两人都以为这只金丹中期的大妖会出杀招。
如此两面夹击未尝不可。
可那只鸟兽却突然露出一个极为人性化的笑。
一股不祥的预感蔓延。
鸟兽张开大嘴,咬在了她和顾斯恶捆绑在一起的灵绳之上!
金丹中期,想要毁掉一根绳子轻而易举,且它咬住断口,扭头一甩,叶长欢踏着虚空一跃而起。
“咔嚓”
身后的动静越来越大。
顾斯恶瞳孔一缩,伸出手:“抓住我!”
可叶长欢只是在半空中思索了一秒,抬手甩了出去,眼前一黑。
那朵花化为活物,将她吞入腹中。
顾斯恶双目赤红:“!”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手中接住的东西。
那是一块——内门弟子令牌。
……
哒哒。
中心地带的密林里,一朵自己拔地而起的巨大花朵飞快的跑动,刮起的罡风吹得一路花草跟着歪了位置,不难想象,若奔跑的是人修的话,这些人畜无害的东西会狂化成什么样子。
但这中心地带的确不大,再加上叶长欢和顾斯恶本就离中点没多远,是以食人花很快就走到了丛林尽头。
突然,它的花朵痉挛了起来。
片刻,哇的一声爆开,一个身影稳稳落地。
被撕了两片花瓣的食人花发出婴孩痛哭的声音,甚至连根带花的在地上打滚。
系统:【呸!让你吃我宿主!】
说吃也不恰当,它顶多能困住修士,吃掉显然做不到。
叶长欢身上满是透明的花蜜,手臂处多了一道不算太深的伤口。
她站了起来,眼前高达五枚内门弟子令牌悬浮在山崖之上。
出奇的,她并未立刻上前,而是回头,走出来的修士表情淡漠的将一堆粉末丢在地上:
“这就是你说的,能吸引食人花的香气?人是吸引过来了,但是令牌呢?”
拓跋尊脸色难看:
“谁知道她居然自己不拿着,反而丢给她那个阿弟?她倒是大方!”
仙途面前,一切都只能让步。
内门弟子令牌,那么重要的东西到手了不牢牢抓住,反而给了别人,这完全在几人的意料之外。
“本来想让人将她引到北面,让她开最后一条路,再收成果,没想到只得了一个人?我要人来做甚?!”他要的是令牌!
拓跋尊想骂人。
叶长欢倒不意外,看着围住自己的一群人,皆是赤云重霄的弟子,且在飞天榜二十以内。
“各位,别来无恙。”
她笑着开口:“用太史峰邓武拖住时间,你们先到一步,再让孙袅袅云横给我指路,最后等着坐收渔翁,原来我和阿弟,在各位眼里这么值当。”
师白桃不在意她话语里的冷嘲热讽,淡然的道:“但还是偏差了些,你的反应在我意料之外,我以为至少到现在你才会想明白,没想到……一想明白你便立刻将令牌给了你阿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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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不若我们现在去抓那个顾斯恶!”有队员焦急。
那可是内门弟子令牌,若是去晚了对方刻上自己名字,他们岂不是白忙活?!
“无妨,他不会。”
师白桃肯定的开口:“刻上名字最多不过半个时辰就会被弹出小境。”
“哪有如何?”这不是好事吗?
师白桃和一脸笑意叶长欢四目相对,一字一顿的道:“因为他在意的人还在,半个时辰,还不够他冲破重重包围来救人,我们只需等待,到时将人逐出局夺回令牌,顺带还能帮着我等将北面那条路打开,你们只需回去,将散落的执事弟子令牌拿回来即可。”
“事先说好,内门令牌,除掉这两人之后,我们公平竞争!”拓跋尊提醒了一句。
叶长欢索性坐在地上,修长的腿弯曲,嗤笑:“几位倒是已经把我安排的妥妥当当了。”
她不急。
这让师白桃有些疑惑,可也只是疑惑,他们如今人多势众,不是一人两人,叶长欢打不过,加上顾斯恶也一样。
是以她直白的问出:“你并不担心他?顾斯恶急匆匆赶来,身上该是有旧伤,有你在或许能突出重围,但现在你被困住了,他手里已经有了内门令牌,按道理他功成身退最好,重伤来此,反而会丢掉之前得到的。”
“师道友即是已经想明白,何故问我?”叶长欢笑意盈盈。
“可我觉得他不会放任你不管。”师白桃笃定。
果然,在她话音落下后,前去探查的弟子已经回来,出声:“师姐,人没退,果然在来此的路上。”
闻言的众人面色各异,毕竟在他们眼中,这种做法实在太不值当,简直掉了西瓜捡粒芝麻。
所以他们齐齐看向那颗“芝麻”,想看看是不是镶金边的。
被万众瞩目的叶长欢对此面不改色,她一手压着刀柄,像是恭维:“师道友料事如神呐。”
师白桃不计较她的反话正说,眼中困惑越重:“据我所知,你们并非亲姐弟,你对他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你好像谁也不在乎,所以你是凭什么让顾斯恶这么做?不过比起这个,我更好奇——”
“顾斯善,顾斯恶对你而言到底意味着什么?”
现在还没到打斗的时候,大家倒也能坐在一处闲聊。
叶长欢手中盘着那把小剑,闻言抬眸,笑出声:“哪有师道友想的那么复杂,你是不知我那阿弟身世凄苦,又爱钻牛角尖,若我不看着,便容易受人欺负利用,再加上继母所托,那我能怎么办?我自然——”
她将小剑对准师白桃,笑意拉大:“见而怜之,奇货可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