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七杀塔内的法阵并非轻易就能受损的,但耐不住每一层的法阵强度都会跟着层数的高低而决定强弱。
六层不低,可这次九宗大比的前十每一个都是所有人意料之外的强。叶长欢和帝文珺还是暴力作战,破坏力远超六层法阵该承受的极限。
可见两人的对战下了多狠的手。
当然,其他的法阵完好无损不代表他们实力便逊色于两人,每个修士的对战方式都不一样,有些甚至只是动了真格,并没有用尽全力。
叶长欢燃起一团火焰,心情复杂的看着宗门师兄敲敲打打,接过他手中繁杂的灵气脉络。
她只知道洛鸿飞是仓乾唯一的亲传弟子,倒不知这位师兄居然是少见的阵法师,对于如何修复法阵她还真有点好奇。
只见对方盘坐在阵法上拿起符纸和一支黑金色的毛笔,下笔如有神,那裂开的法阵泛起涟漪,叶长欢手中的灵气脉络就这么一根一根的将裂缝串联了起来,不过裂缝依旧没消失。
洛鸿飞也不慌,拿出从执事处支取来的灵石,手中多了一把铁锤,站起来撸起袖子,吭哧吭哧的就往上砸。
火花四溅。
咣当咣当的声音传来,如此简单粗暴的方法让叶长欢陷入沉默:“……”
“好了!”洛鸿飞多踩了两脚,法阵果然不再晃动,他朝着叶长欢看去,身影却逐渐消散,七杀塔内,上千个法阵重新运转,叶长欢抬头,七层,近在眼前。
入眼,四个对手早已等候多时。
见她出现眼中或是惊讶或是淡然,但更多的是战意。
“宫叶、樊承、祁凝、顾斯善、顾斯恶,没想到前五就是这五人,宫叶和樊承倒不意外,但其他三个简直就是异军突起!”
看见这个结果,外界的修士已经沸腾了。
“这都意外?难道没人发现前五之中奉天宗占了三个吗?!前十奉天宗占了四个!今日之后,奉天宗怕不是要一改千年颓势,终于不再隐藏了!”
“好像是,从天罗宗被屠开始,奉天宗就变了,之前那股窝囊劲瞬间全没了,现在九宗大比正式拿出了中洲第一的气魄!”
这无疑是奉天宗的示威,若说千年来其他八宗斗得你死我活只想要将它取而代之的话,那现在的奉天宗就一击打碎了他们自以为快要成功的幻想。
就是南弦宫,此次前五也只有一个,前十也只占了两个!
“呵呵,凡事只看质高而不是量多。”
天权抓着茶杯的手有些紧,眼中闪过狠辣,低声:“我便不信奉天宗之前都是装的!”
这些年南弦宫无论是弟子天资还是势力范围,都有后发赶超的趋势,努力经营了那么久,他不信实力差距还差了那么多!
可惜无人在意他的话,仓乾站了起来,五颗丹药出现在五人面前,他的语气很是欣慰:
“五中取一,为魁首者可第一个前往梵天秘境,获取无上机缘,还请诸位全力以赴!”
丹药入口,原本他们在战斗中消耗的灵气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一点的充盈,直到……他们的巅峰状态!
也是同时,五块令牌出现在众人面前,谁也看不清令牌之后会是什么,但无疑,这是准备抽签决定对手了。
樊承是第一个走上前去的,作为第六层中的第一个胜利者,按照这个顺序,倒也合情合理。
他拿下时扫了一眼,直接朝着虚空抬起手来——红色!
那他的对手也该是红色。
祁凝作为第二个不紧不慢,站在樊承一侧,从容的拿起令牌,扫了一眼,嘴角突然勾起一个淡然的笑,笑声很轻。
身侧樊承背影笔直,恍若未闻。
祁凝将令牌一转,看见颜色的观者少部分面色微变。
也是红色!
“噗!”
场外飞星宫长老和原本输了比赛正给祁凝打气的乔成济表情全变了。
宫叶抱臂,挑眉:“居然是他俩。”
“什么意思?”叶长欢直觉告诉她有猫腻。
她和宫叶也算是有一面之缘,四海之宴为了宫翼,宫叶与她灵气传音过。
顾斯恶也侧头,这个他上辈子的对手,他也有些印象。
宫叶全然没有被两人盯着的不自在,这个中洲年轻一辈的领头人物,除了对妹妹总是手足无措以外,对他人都是一个样,语不惊人死不休:
“你们不知吗?这两人是道侣。”
咔。
这回连顾斯恶这张面瘫脸也有些挂不住,叶长欢有被雷到:“若我没记错,两人该是没什么交集才对。”何止没有交集,这两人简直就是天差地别,谁能想到会是一对?!
不、不对。
有过交集,当初杨柳将其他人引诱到密林之中时,祁凝跟着一起来就让叶长欢觉得蹊跷,当时祁凝给的解释是“好奇”,现在看来,祁凝并未撒谎,她该是猜到樊承出现在哪儿不同寻常,心中好奇自然遵从本心的来了。
而樊承向来眼高于顶,被系统都吐槽过这人就没正眼看过人,但当时他离开时出奇的低头看了一眼,还被元儒以为居高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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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想来,他看的是祁凝?
“可,祁凝的道侣不是剑修吗?”叶长欢记得乔成济提到过。
宫叶扬了扬下巴:
“他腰间的可不就是剑?法轮和剑都是他的武器,不过与你们想的不一样,两人其实并没有多少交集,能成为道侣,也不过是两家作为中洲仙门中的世家大族,一次强强联合的联姻罢了。期间两人见过的面屈指可数,有道侣之名却无道侣之实,知道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她说着,高冷的脸上突然多出了一些坏笑:“不过更有趣的是,樊承修的,可是无情道啊。”
她手中的内部消息简直堪称详细,不过……
【宿主,她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她不是中洲第一吗?】怎么感觉有点崩人设啊?
系统吃瓜吃到一半想了起来,说好的高冷决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