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双眼已经布满了血丝，吐出的话字字泣血。

“师傅，在哪？”

小仙童道：“副掌门行至之地，距离故逢山九千里。”

……

在暗处，有一道身影默默注视了全程。

“她走了，开始行事吧。”

******

沙丘连绵，风沙汹涌。无尽黄沙肆虐，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一连五日，常秋落身上早就带了数不清的伤，他拄着被沙陷一半的剑，脊背挺直的跪坐着。

他的衣袂染血，破败不堪，可依旧被风沙飘扬而死，如同破损的战旗。国破家亡，却永不褪色。

这傀儡杀不死灭不尽，无法封印，且易会泛滥。

就像是天道的诅咒，降临到了苍生身上。

从人流之地，到黄沙漫天的无垠荒漠。

他用了五天，行至九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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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输，至少将这些傀儡引到了这里，尽他所能，保护了凡间一段平安。

这些傀儡，虽不知何人所操控，但却明摆着是冲着他来的。

料定他不会置苍生不顾，是故以万民为筹码，换他一人。

等到他死了，这些傀儡应该就能停下了吧。

他仰头，看着日轮当空。

唯一遗憾的是，今日怎没见那鸟儿啊。

他没有力气反击，没有力气逃，甚至没有力气站起来了。

饶是傀儡再度袭来，他也只能勉强维持一个结界自保，为生命残喘最后一段路。

他就静静地躺在这荒漠之中，周围是狼藉的断壁残垣。

就这么孤零零的死在这吧，无人知晓，没有慰藉。

他倒下身，日光倒影在他的瞳孔中，显得异常模糊，所有的情节如走马灯般晃过，能停留在脑海的却少之又少。

这一生行至此，万般事，万般放。

可独有一人，是他今生寄托，是他余生期望。

……

沙漠的夜，繁星点点，广袤无垠。

到了夜晚，结界传来一阵一阵的碎裂声，似乎是对死亡的宣判。

常秋落不知哪来力气，瞳孔放大，摇摇欲坠的站起身。

结界碎裂，他的剑也随之而出。

他是一个剑修，就算是死，也不要是等死。

剑鸣发出一声嘶吼，而后直奔傀儡之中，激起一阵黄沙。

傀儡们红着眼睛如野兽般袭来，拔剑而起。

寒芒落下，晃过他的眼眸。

然而，预想中的痛没有来袭。

只听耳边砰的一声响，熟悉的剑光抵挡住了傀儡的攻击。

那剑意，那气息都太过熟悉，在常秋落周身渡上一层光。

迅速弹飞众人，开出一条宽敞的路。

常秋落回眸，与来人遥遥相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