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这就是我们少医的现状。
少药。70年代根本吃不起正宗品牌的西药,我们只能吃仿造药,我们自己发明的唯一的抗生素就是“庆大霉素”,其他的,全部是仿造药。
即便是阿司匹林,我们也没有正规的生产许可。
秦耕在这个现实里生活了几个月,看到了真实的一面。
看完30个病人,换了衣服,洗了手,拿起饭碗,到食堂吃饭。
饿了。
秦耕盼望着吃饭的时候,只有这个时候是最温馨的,也是最踏实的。
张阿姨一见秦耕就会高声打招呼,这是她几个月来招牌式方式,“秦耕,来啦!快,今天有好菜!”
她每天都是这几句话。
然后,尽可能多的给秦耕多打一些菜。
今天又是红烧肉!
满满一瓢。
秦耕过去一顿要吃5两米饭,后来变成4两米,现在连3两米都吃不了了。
油水多了,荤菜多了,饭量就明显的减了。
“哟,秦耕医生,看完门诊了?今天怎么没有收一个进院啊?”
秦耕的身后是杜小平。
“没收内科住院的。但收了一个外科住院的,腹腔巨大肿瘤。”
秦耕回头看着杜小平拿着两个饭盆。
“另一个饭盆是谁的?”
秦耕知道,黄连素不可能要他打饭,护士妹妹们也不可能请他带饭,谁不知道他是单身?谁不爱惜自己的声誉?
“小孟的。”
杜小平老实承认。
小孟是供销社的离婚女子,今年才27岁,比杜小平小了很多,她最近和杜小平热乎上了。
小孟的职业不错,供销社的售货员,但是,相比杜小平,那就不能比了,现在谁不知道勐养医院,平均每月有100元以上的收入,是普通职工工资的三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