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一眼,杨呐越发肯定了这女人是个狠角色。
可她的发现并没让自己得到表扬,拽住车的郑执这会儿就护在康可跟前,嘴里说着吼她的话:“杨呐你再胡闹就推着车去门口等运尸车!”
……男人,哼!
杨呐以为队长是被这女的糊弄了,扭过脸生闷气,反正她已经证明自己的想法了,至于他们队长想犯傻那就是他的事了!
杨呐赏过来一个后脑勺,看得郑执那叫一个头疼,这个兵真当自己是那种没原则的草包了?
他深吸一口气,好歹算是把情绪稳住了:“康小姐,这么晚要你来,是希望你配合我们回忆些事。”
康可点点头,“郑队,您请说。”
“闫洁出事那天你在哪儿,见过什么人,做过什么事,能回忆起什么都尽可能和我们说……康小姐,我知道你想说这些问题你很早以前就回答过了,可是现在的情况和之前不同,嫌犯在你的办公桌前挂了白裙设了灵堂,明显是在说下一个目标是你,所以这个时候我希望你能配合,为了自己的安全,也为了我们能尽早抓到凶手,回忆下那天都发生了什么,而你和闫洁又有什么交集。”
抬手打断康可的郑执身上有种平时不多见的气质,就算是平心静气的说话,也有股不容忽视的压迫力,哪怕隔着一层布单,邢霏也被那股力量深深压迫了一把,她还是警察呢都有这样的感觉,换成普通人,感觉只会更甚。
深信这点的邢霏慢慢偏过眼睛,透过布料缝隙打量着视野里的康可,果然,那双之前还很坚定的手这会儿正不自觉地虚拢了起来。
正好奇她接下去会说出点什么的时候,身子底下的车轮突然一晃,没等邢霏反应过来,一只手已经隔着布料按上了自己的脸,伴随着那股施加过来的力量,那点能让她看见外界的缝隙随之消失了,视野里是白茫茫的一片,只有远处的灯光隐隐拂过来,好像清晨天边卧着的蟹壳。
这个杨呐,真是不想她多看一点啊。
邢霏闭起眼,倒是乐得这样听着外头的动静,那边又被杨呐惊了一下的康可已经稳下了心神,邢霏以为有了办公室里的死亡威胁,这女人怎么着也要吐出点东西出来,可让他们这些在场人都没想到的是,康可下一秒居然还那么淡定地回道:“该说的我之前都说了,我和闫洁是老乡,是工作伙伴,她活着时是我的上司,她死了我接了她的班,我没得罪过她,她出事时我也不在现场,所以我没什么可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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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这个节骨眼了还一句实话不说,这女人也是真心心大!杨呐被气着了,身体里的治婊基因又开始躁动。
眼见她又要搞事情了,沉默的郑执忽然抬起手把人拦住,“杨呐闭嘴,康小姐,这是今天傍晚你在接受我们局里同事问话时录下的一段影像,当我的同事提到兆力的名字时,你的脸上出现了这个表情,按你说的他不是头一回乱来正常的男女朋友反应应该是气恼伤痛惋惜,怎么都不该是你这种……”他戳了戳屏幕上的定格,“你恨他,他死了你开心,为什么会这样?
“当然了,你可以选择不说,不过就算你不说,有些事情我们也查得出,譬如你和闫洁的关系并不如你所说的那样简单和谐,你是怎么上位的我相信只要调查我们很快就能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