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户普通人家的阳台,放着锅碗瓢盆的缓台上,一个在那儿呆了不知道多久的苹果皱巴的就像个小老头,像这样的小户型把阳台改造成厨房的例子在这片并不少见,而单看这户抽油烟机上的油渍,似乎也看不出哪里有问题。
可傅绍言就是觉得那扇看似普通的窗玻璃里,似乎藏着什么危险,他甚至觉得看上去并没人的空间中此刻好像有一双眼正望着自己。
直觉这种时常用在女人第六感上的词语此刻也催促着傅绍言去做一件乍听上去会很傻的事情,他拢起两只手,慢慢地靠向引起他注意的玻璃,再缓缓将眼睛拢在了玻璃上。
怪异的事确实就那么真实的发生了,随着傅绍言的眼睛贴合在玻璃上的那刻,本来黑漆漆的视野竟骤然变得明亮起来,刚刚看到就在那里的锅碗瓢盆不见了,抽油烟机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个空旷到甚至可以说没什么东西的房间。
一个人正站在房间一头,两手托腮,隔着窗玻璃微微笑着,看向这边的傅绍言。
那人梳着一头乌黑的长发,笑起来时眉眼间有种淡淡的忧伤感,算不上漂亮的五官组合在一起却有种让人会忍不住去留意的清秀。
在确认过傅绍言看见她后,那个人更是借着手肘的力量把身体前倾到离他只有一厘米远的地方,然后微微一笑,朝身后的方向指了指,示意他朝那儿看,这下傅绍言才发现,原来房间一角还有一双赤脚。
确定傅绍言看清楚后,对方也没有逗留的意思,而是拿出一把不知放在哪里的刀,转身朝房间内走去。
那意思分明就像在同傅绍言说:你是想摇人?还是想现在就进来救人呢?
这样的选择题轮到任何一个警员去作答,估计都是想也不会想就会直接选后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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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绍言也是。
在看清女人那张和闫洁如出一辙的脸后,他确定警方在找的人就在他手边这户人家里,而且在的不仅仅有嫌犯,还极可能有康可,而康可这会儿也正作为鱼饵被拿出来钓他进去。
已经没时间联系别人了,傅绍言随手抓住墙边的扫帚,直冲进了一楼的那户门前。
还以为破门要花点时间呢,没想到才找到门口,门就开了。
白亮亮的光直冲出来,照得人炫目,傅绍言只是眯了下眼睛的工夫,人就没了意识。
倒下前,他隐约看见一双男人才有的大脚朝自己缓缓走来,他想看地再清楚些,可随着一阵香味袭来,傅绍言的意识变彻底涣散开了……
车是随便在队上提的,邢霏前前后后找了好久也没找到可以拿来包扎的东西,急得就差抠墙皮的时候好歹遇到一个路过的警员,一想起傅绍言那双卡到掉皮的手,邢霏就算再不想和人交流也只能硬着头皮开了口。
在得知是傅绍言受伤后,警员也特别积极地找来了包扎用的东西,一股脑地全都交给邢霏不说,还提议跟她一起去找傅绍言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