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低落的情绪要降至谷底的时候,几声敲窗声猛地将他就快要崩溃的心态给拉了回来,他瞬间就懂得邢霏这么做的原因,也就安静地配合起她的动作了。
傅绍言是清楚了,敲窗的年轻人却不清楚。
这人叫严爵,正是昨晚来邢霏屋里套过近乎的两个男生中的一个,也是之前在操场上和邢霏有过几面之缘的那个运动裤。
他是来给邢霏送早餐的。
说起来,长相阳光又帅气的严爵有张很容易就能讨得女生欢心的脸,可因为性格关系,他对那种一般意义上的美女并不感冒,反倒是到现在连正脸都没见过的邢霏意外入了他这位篮球队长的法眼。
为了一睹美女的芳容,他一大早就去食堂打了稀饭鸡蛋,准备借着关心的名头好好和邢霏套套近乎。
可谁曾想,才一来,他竟听到了不大对头的动静,加上连敲几下窗都没人应,严爵彻底急了,撸起袖子就打算来个破窗而入、英雄救美什么的。
眼看着想法要付诸于行动了,遮挡住窗子的花布料却又从里面扯开了。
邢霏站在里面,脸颊上洋溢着一抹不一般的红,严爵眨眨眼,甚至在她的鬓角上捕捉到几滴汗珠,再一联想刚刚到时听见的吭哧声,大学生的表情瞬间就不好了。
他把手里的东西朝前送了送,结巴着问:“你刚刚干什么呢?”
邢霏脸不红心不跳地回看向他,说:“明知故问。”
严爵的脸当时就白了,心脏狂跳了几下后,少年勉强找回理智,既像在说服自己又像在劝说邢霏似的开口道:“别开玩笑好么?我又不瞎,你这个屋子里除了你有没有别人我还看得清。”
“你也是成年人了,别说没看过片。”
面对严爵的质疑,邢霏回答得特别坦然,她昂首挺胸,一米六的身高硬是靠气势站出了一米八的感觉,在看到严爵更白的脸色后,邢霏半点都没愧疚地把帘子重新扯好,隔着那层不透亮的花布,严爵听见邢霏在那儿说:“我岁数不小了,看点儿小电影娱乐娱乐心情要你管吗?”
不留半点情面的话加上那句岁数不小,算是彻底断绝了严爵的念想,他脸色阴沉地站了一会儿,下一秒转头就跑出了大厅。
雪后的清晨,一队麻雀停在枝头叽叽喳喳,严爵听得见,屋里的邢霏同样也听得见。
在确认过严爵走不见了后,她这才长吁口气,拍着箱盖坐回椅子上,“你做噩梦了吧,又咬又叫的,干叫不醒不说,还不配合着进箱子,幸好我反应快,不然就被人发现了。傅绍言,你梦见什么了?叫那么大声。”
没什么,就是确定了这件案子不是校园暴力那么简单。
有气无力的嗯嗯声终于让邢霏想起傅绍言的嘴还塞着布呢,于是又折腾着打开了箱盖,把那块布扯出来。
“你是说不是校暴?”
“你在哪个渠道看的小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