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城中莫名泛起浓雾,街头巷尾弥漫着腐朽暗香,恰似美人窑中味道。张逸心头一紧,忙寻来艾莉亚、卡森与雷欧。四人碰面,神色凝重,无需多言,便知晓麻烦又至。“那邪祟之地,莫不是要祸及全城?”卡森握紧拳头,巨斧别在腰间,满脸愤懑。
顺着暗香寻去,竟至一处废弃戏园,朱漆大门半掩,内里咿咿呀呀传出婉转戏腔,和着美人窑的魅惑之音如出一辙。雷欧弓身潜入门缝,片刻后回头,“里面像有场诡异好戏,观众席空无一人,台上‘戏子’却自顾自唱念做打,身形缥缈,绝非活人。”
众人鼓足勇气踏入,前脚刚进,大门“哐当”关上,灯火骤灭,唯台上幽光闪烁。“既来之,则安之,咱可破过它阵眼,没道理怕这二次作怪。”张逸强装镇定,低声打气。话落,台上“戏子”停了动作,齐刷刷转头,面无血色、眼眶空洞,咧着嘴森然一笑,旋即如鬼魅般飘来。
卡森大吼一声,抡起斧头劈向当先“戏子”,斧头划过,却似砍在烟雾,那“戏子”瞬间重组,愈发凶狠。艾莉亚念起净化咒,然而咒文光芒黯淡,收效甚微。雷欧灵机一动,“这布局像有五行生克,戏园属木,咱们用火攻!”张逸忙掏出火折子,点燃周边腐朽幕布,火势一起,“戏子”们似受牵制,发出尖啸。
借着火光,他们瞧见戏台后有暗门,门上符文与美人窑竟有几分相似。合力推开,门后是条幽深地道,弥漫刺鼻药味。摸索前行,见墙壁刻满字,记载着昔日恶人为求长生,以美人献祭、设下诅咒封禁冤魂于窑与戏园,如今封印松动,灾祸再临。
“不能让这诅咒蔓延。”张逸决然道。众人依着地道指引,寻到地底密室,室内石棺横陈,棺盖上符文闪烁。他们以血为引、以咒加持,重新加固符文,过程中邪祟不断冲击,历经艰险,终在石棺剧烈震颤后,一切归于沉寂,暗香、浓雾消散,戏园恢复死寂,似那隐藏多年的罪恶与惊悚,再次被深埋地下,四人瘫倒在地,疲惫却安心,盼着此番是真的终结。
时光悠悠流转,几人各自疗伤,努力把那番惊心动魄抛诸脑后,生活仿若重回正轨。张逸的卦摊前依旧人来人往,可他每次解卦时,目光总会不经意间流露出一抹旁人难以察觉的警觉,似在时刻防备暗处未知的威胁;艾莉亚也重拾贵族小姐的端庄,出入宴会沙龙,只是书房中关于神秘灵异之事的典籍愈发堆积,她仍放不下探寻真相的心,仿若那美人窑的阴影化作求知欲,扎根心底。
卡森在工坊整日锤炼斧柄,加固斧头,打铁声铿锵,每一下都似在宣泄余悸,也似为下次未知危险做准备。雷欧呢,在城市屋檐街巷间飞驰,探听各种奇闻秘事,试图从市井流言里捕捉是否还有那类邪祟残留的蛛丝马迹。
不想,一封匿名信打破平静。信笺泛黄,字迹歪扭,透着彻骨寒意,寥寥数语“戏园只是序章,窑中秘事,才露一角,城北废宅,午夜候君”,落款是个诡异血印,形似泪目骷髅。四人集齐,望着信纸,面色阴沉。“这是冲咱们来的,怕是之前没彻底了结。”张逸攥紧信,眉头紧锁。
午夜将至,城北废宅在月光下影影绰绰,宛如蛰伏巨兽。宅门腐朽,轻轻一推便“吱呀”作响,门开瞬间,腐臭气息裹挟着刺骨寒风扑面而来。宅院里荒草丛生,枯井在中央突兀伫立,井口似有幽光闪烁,隐隐传出啜泣声。
艾莉亚打个寒颤,“和美人窑里的哭声好像。”话毕,井中涌出浓稠黑烟,在半空凝成人形,正是那些似曾相识的“美人”,只是此刻面容扭曲,衣衫褴褛,周身环绕着怨念气息。卡森二话不说,挥舞斧头冲进黑烟,却觉斧头似被黏住,动弹不得,“哼,邪门!”他用力挣脱,怒目而视。
张逸眼尖,瞧见宅屋廊柱刻满奇异符号,与美人窑、戏园符文竟一脉相承,忙喊:“这些符号是关键,破坏它们,或许能破局!”雷欧身形如电,沿着廊柱攀爬,借力捣毁符号,每毁掉一处,黑烟“美人”便黯淡一分。
可就在最后一处符号要被损毁时,地面塌陷,众人掉进暗室。暗室摆满陶罐,罐中传来阵阵呢喃,蛊惑人心。艾莉亚定力稍弱,眼神渐迷,张逸见状,狠狠扇她一巴掌,“清醒点!”艾莉亚一个激灵,回神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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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索中,他们发现暗室尽头有座石台,台上放置古朴铜镜,镜中景象不断变换,是美人窑、戏园还有诸多未知恐怖之地的缩影。张逸心一横,“这铜镜定是祸根,把它砸了!”四人合力,举起巨石砸向铜镜,镜碎瞬间,强光与惨叫交织,整个废宅剧烈摇晃,待尘埃落定,一切归于死寂,再无诡异声响与怨念气息,只是他们清楚,这神秘邪祟的纠葛,恐怕还有后续隐在暗处,等待时机卷土重来。
此后数月,城中风平浪静,暖阳洒在街巷,似已将过往阴霾驱散。张逸却依旧心忧,常于夜深人静时,独坐卦摊复盘那些神秘符文与诡异之地的关联;艾莉亚凭借贵族人脉,暗中搜罗奇书秘卷,试图从故纸堆里揪出邪祟根源;卡森成日在练武场苦练斧法,招式间满是对未知威胁的戒备;雷欧则隐于市井,探听各方动静,不放过一丝可疑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