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的裴渊临并不知道高岩不消停,他正在写家书,十五天一封,准时让人送出去。
这样一来,远在家中的妻子,便能隔一段时间就收到自己报平安的信。
“王爷,您今日看起来心情不错。”
心腹给他倒茶,看到他上翘的唇角,忍不住也跟着乐呵。
每次太子吃瘪后,他们王爷心情都会好,这难道就是开心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
“嗯,还行。”
裴渊临忽然发现,和狗皇帝走到这一步,面对高岩这个台子的时候,不假惺惺的。
也无需忍气吞声地退让,更不需要博取贤名,挺好的。
他还不知道这个在现代叫做,与其内耗自己,不如外创他人。
这般如此,感觉精神都舒坦许多,内耗郁闷那个人成了高岩,他心里面特别不痛快。
“对了王爷,属下有一件事,不知道要不要说。”
裴渊临自顾自磨墨,没着急写信,“说。”
“是关于其他阵营的兄弟们.......”
事情是这样的,边疆这儿的粮草由朝廷提供,大家都差不多。
裴渊临这边,他和将士们吃的都是一样的,不仅如此,他还将属于自己的军饷拿去买好吃的,给将士们添伙食。
再加上裴家暗中接济的好东西,这边阵营的将士们吃饱喝足,有伤也能得到很好的治疗。
但高岩那边不一样,好吃好喝的,都紧着他,吃不完的他还喂狗。
他率领那边的将士内心已经很不满,却无处抱怨,长此以往,必定影响军心。
“此事,本王暂时也没有好的法子,容我后面想想。”
高岩对他多有防范,自己的兵自己调遣和安排,他若是贸然插手,反倒是会被抓住把柄。
甚至有可能出现这种状况,就是高岩放任之意,他心疼那些将士,但却不能妇人之仁。
再者,高岩手底下这些兵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裴家当初失势的时候,他们打压裴家军比谁都勤快,现在知道吃苦了,这苦该他们受着。
“属下多嘴了,属下告退。”
裴渊临神色淡淡的,静静地写好家书,并问了裴清河的意思后,借自己的口也写了上去。
书信被送出的次日,他还在营帐里小憩。
一人鬼鬼祟祟接近营帐,趁着守卫不注意,闪身进入。
随后她褪掉了外面的披风,娇滴滴地朝裴渊临走过去。
“王爷,天气这么热,奴家帮您消消暑?”
闭目养神的裴渊临睁开眼睛,反手一拍再出招。
一把剑精准地钉在女子的脚跟前方,吓得她面色发白,不敢再靠近半步。
英俊的面容,毫无怜香惜玉之色,他的唇瓣轻启:“滚!”
下一秒就有心腹进来,将女子拖出去扔在地上。
“哪儿来的就滚回哪儿去。”
然而这女子还没达成她的目的,又岂会甘心离去。
“王爷,妾身不求名分,只求伺候王爷常伴左右”
“你们别碰我,我腹中有了王爷的骨肉,伤了我你们担当得起吗?”
女人又哭又闹,信誓旦旦的模样,一时间让这些侍卫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