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阿原只是默默起身,放声离去——坐得实在太久了,他忍不住重重地放了一个响屁。
当然,也没必要忍着了……
阿原就这样下了山,摇摇晃晃,像个醉汉一样不停摇着头,在心中否认这一切。否认什么落云宗玄元峰,否认自己拜了什么师父,否认那个什么洛承缘的名字。
呸,那叫个什么狗屁名字?老子什么时候答应姓洛了?承缘又是个什么?承谁的狗屁缘?
老子只是阿原!一个被命运捉弄,被骗子拐进荒山,却自强不息,最终修得一身仙法、恩仇尽偿的阿原!
没错,不需要什么师门师父,本来就有好几套功法可以修炼,甚至五行真气俱全,有梦境洞天,有聚灵古剑,还有一个随时可以指点大道的真魂老前辈,要什么师父?!
这么宽慰着自己,阿原脚下总算又有了些力气。只是夜色已深,他再有力气也无处可去。天下茫茫,竟不知家在何处。
说起来,那几个便宜同门似乎也都在这山间落脚,要不去投宿他们?也好顺便给他们讲讲那老王八蛋的真实嘴脸。
…………
山间林深叶茂,只有一条羊肠小路勉强可以行人,阿原自然也不会迷路,沿着小路走了一会,林间突兀地现出一大块空地,坐落着一座木屋小院。
木栅栏围成的小院,在月色下泛着苍白,一正两厢三间房,样式简单朴实,一看就是新砍下的松木草草搭建的。
其实根本无需去从什么样式格调去猜这是谁的房子,隔着老远就能听到那让人牙酸的锯木头声。而始作俑者此刻正一只脚高踩在凳子上,拉着一把油光崭亮的大锯干得正欢。
“沈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