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无错

直到今日,他为了沈钰,才第一次向自己开口求助。原以为像他这种无父无母,无依无靠的人活在这世上应该已经没什么牵挂了,苟活在晏涛身边也不过是想找个机会向他复仇罢了,不曾想他居然还有弱点,还是无师之巅的大公子,这还真是令人意想不到。

看着他为了心爱之人,而不得不对自己卑躬屈膝时的模样,也不知是怎么了,晏海心里萌生出一种非常诡异的情感,觉着是酸的,似乎不太忍心,又似乎有些心疼。

他微微蹙了蹙眉,最后还是将这奇怪的感觉给抛之于脑后,他抬手一挥,床榻两侧系着的纱幔便飘飘然落了下来,将他们笼罩在其中。

林泉在晏府是老人了,林溪是他收的小徒,将门合上后他便对林溪说:“你在这候着吧,我去准备好东西。”

今日是林泉守夜,这也是他第一次带着自己的徒弟来殿内伺候,为的就是能让晏海眼熟眼熟林溪,之后再找个机会把他提拔上来。多个知根知底的人在身边,林泉往后也能轻松一些。

闻言林溪乖巧的颔了颔首,说道:“那徒儿在此等着。”

无所事事的林溪也不敢离开,于是便一屁股坐在了长廊边上,他手肘顶着膝盖,掌心捧着脸,抬头仰望着夜空正百无聊赖的数着星星,不出片刻他便听到了一声细微的脚步声。

侧首一看,只见林泉手捧着一沓白花花的布子,端着碎步来到自己身边坐下,然后又将白布随意的放置在了一旁,见状林溪忍不住问道:“师傅回去就是为了取这张白布?做什么用的?”

“啧”,林泉蹙起眉头满脸鄙夷的看着他,嘲讽道:“所以说你这人永远都只适合在外院干活,一辈子跟那花草树木打交道。”

“怎么了?”林溪双眸微微睁大,坐直了身板,不解道:“师傅何出此言?”

“有点眼力见行吗?”林泉真的是恨铁不成钢,他无奈的压低了声线解释道:“你这都跟跟了我快有十年了吧,怎的一点长进都没有?被送进晏府的男子,尤其是到了咱大少主房里的,你见有哪个是活着出来的?”

林泉这么一说他便顿时想起来了,自己在外打扫时,确实见过不少被白布包裹着从寝殿中送出来的尸体。有次自己还帮着处理过,原以为是被少主打死的奴才,不曾想他们居然是这样死的。

闻言林溪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当即醍醐灌顶,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劲,又问道:“可这人我见过,他不是二少主的属下吗?大少主连他也要杀掉?”

“呆!”林泉忍无可忍的抬手敲了敲他的脑壳,愤愤道:“你没瞧见他是洗干净了被送进去的?这跟从前那些男子有何不同?”

林溪吃痛的“嗷”了一声,揉了揉脑壳,讪讪的问道:“徒儿不懂,这,这也,也一样吗?”

毕竟这个人他见过很多次,算算时日起码也跟了二少主好几年了,而大少主对他的态度一直都很好,两人独自说话时自己还撞见过一次。当时好像听到大少主在劝说他过来跟自己,可见大少主对他青睐有加,所以林溪不明白,这样的人也难逃一死吗?

林泉见他是真的一窍不通,于是便无力的摇了摇头,赏了他一个白眼后说道:“待会儿大少主完事后你跟我进去学着点,无论见到什么你都不能发出声音,听见没?”

林溪委屈巴巴的缩回了脑袋,小声应道:“听,听见了。”

“尤其是见到血时不能害怕”,林溪压低了声线,嘱咐道:“然后收拾的时候要手脚麻利,动作迅速,一般那个时候少主都会很疲惫,所以我们动作一定要快,不然惹少主不痛快了,我跟你脑袋都不保,听见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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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了”,林溪连连点头,应道:“徒儿明白。”

宽大的身躯阻挡在晏听面前,气息交错,属于晏海身上的气息将他笼罩在其中,他微喘着气,厚重的鼻息落在晏听脸上。

晏海垂下眼帘看着身下侧首的人,他唇瓣微张,眼帘上挂着细微的泪珠,下颌线柔和而又带着瘦弱的骨感,白皙的脸颊上染了绯,眸中满是不愿与不甘,可偏偏他在这一刻爱死了这双眼眸。

其实以往行事时晏海一般都不会主动,他只需要静静的躺着,那些人便会自觉的顺着他的喜好来表现,毕竟他们都受过指导,也知道自己出现在晏海的床榻上这意味着什么。

可偏偏今日反过来了,大抵是觉得晏听比较新鲜,毕竟这个人在他身边晃悠了五年,自己也是亲眼看着他长成如今这般模样,别人怎么看他晏海不知道,但偏偏自己就好这一口。

晏海垂首在那撩拨人心的眼尾处留下了自己的气味,晏听明显一愣,可却不敢反抗,晏海的大掌顺着他的肩膀游走。从手臂到手腕,每过一寸晏海都能明显的感受到他止不住的微颤,最后大掌捉住了他紧握着拳头的手。

指尖一点一点的探进掌心,使他被迫张开了手,最后修长的手指又强势的转钻进了指尖的缝隙中强行与他十指相交。

“怎么这么冷”,他的指尖微凉,掌心冷汗涔涔,晏海的气息落在他的脸颊上,声音低沉而又带着一丝玩味,他问道:“你害怕?”

晏听自然不会回应他,晏海也不介意,哪怕他在不愿意,如今也躺在了这里。他看着晏听笔挺的鼻梁,柔和的线条往下延伸,将他的视线引到的唇瓣上,于是因为太过于紧张,也可能是氛围太过于燥热,导致它无意识的微微张开,此刻正为喘着气,看上去就像是在索吻。

晏听定然没有这个意思,但晏海偏偏想满足他,于是便从善如流的低下了头。

“唔!”

回应他的是晏听敢怒不敢言,微不足道的反抗,晏海另一只手也没闲着,三两下的功夫就将两人之间的无碍给掀开。两件颜色相同的寝衣便飘飘然落在了地上,晏涛霸道的向前一步,将瘦小的身躯彻底笼罩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