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维易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因为酒杯被倒满了,他心想多喝一点,免得洒出来。这一口下去,只感觉他的五脏六腑都快燃烧起来了。一股热辣辣的感觉直冲脑门。甚至让他感到了一阵阵晕眩。
“这酒,这酒,太霸道了,比威士忌还猛。”达维易大声的笑道。
“对吧,在下没说错吧,这才是男人应该喝的酒,将军来,我们在喝一口。”
铛的一声,两个酒杯又碰在了一起。
码头上,在洪承畴示意下。登州的士兵也开始和那些荷兰士兵,分享着春风醉,只是他们喝的坛子里掺了白水。荷兰士兵喝的是货真价实的酒。
整个淡水,变得热闹纷呈。二麻二麻的达维易也收到了这个情况,摆摆手,不在意。今天高兴嘛。这批货物运回去,又得狠赚一笔,让士兵们也开心开心。
于是在港口旁边的空地上升起了一堆巨大的篝火,双方的士兵举行着盛大的联欢会,荷兰的士兵提着酒坛,不停的和自己的同僚,和大明的商人随从,碰着杯,切丝儿的声音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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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风高夜,酒过三巡,登州水师的小旗官周震看着在篝火旁边,互相依靠着,呼呼大睡的荷兰士兵,对着自己躲在阴暗地儿的士兵,打了一个手势。
总督府内,达维易也被清风醉给灌翻了,在下人的搀扶下,回到了自己房间休息去了。甚至洪承畴也觉得自己脚步轻浮,站不稳,摇摇晃晃的都出总督府。
此时的王大猛看见自己摇摇晃晃的总督,连忙走过来搀扶着洪承畴。同时在他的耳边说道:“督帅,外面已经搞定了。”
洪承畴使劲的甩了一下脑袋,轻声说道:“走,让兄弟们行动。”
王大猛让一个士兵,扶着洪承畴,而自己走到了周震的旁边,点点头。隐藏在周围的士兵迅速行动。登上荷兰人的战船,摸进荷兰人的水兵室,悄悄的一刀一个,划破荷兰士兵的喉咙.然后悄悄把值守的人员,摁住嘴巴,把头一拧。一行人像幽灵一样,把看守着战船的荷兰人以各种方式弄死。然后解开绑在港口柱子上的绳索。一艘,两艘,三艘。。。
此时在篝火旁边睡觉的荷兰士兵,迈着虚无的步子,左歪右倒的走到海边。解开裤子,对着大海撒尿,睁不开的眼睛在眼皮子里面打转,撒完尿之后,打了一个哆嗦,这才把眼睛睁开,然后不停的扭头扫向他们舰船停靠的地方,一艘艘战船开始慢慢的向着海里滑行着,他艰难的揉了揉眼睛,他以为是自己的眼花了,随即睁开眼睛。港口的几艘大船慢慢的离开港口,远处还有几艘大船已经慢慢的看不见了。于是心里一紧。用着荷兰话高声呼叫道:“来人啊,来人啊,抓小偷,快来人啊。有人偷船。”你才是偷,读书人管这个叫“借”好不好。
于是他们跑到篝火旁边,使劲的叫喊,并不停的拍打着其他士兵,不一会儿荷兰的士兵纷纷醒来,一些士兵拿着火铳朝天不停的开枪。砰砰砰的声音传遍整个港口。
王大猛一看,连忙大声喊道:“快快快,快走,”于是让所有的士兵回到船上,其他的船不要了,舵手开始转向。操帆手开始升帆。
总督府里的达维易也听到动静,挣扎着从床上起身,踉踉跄跄的走出总督府,来到港口,看着自己正在远去的大船,一下子酒就全醒了,连忙吼道:“追,给我追。”同时吩咐着火铳兵,向着船上开枪,岸边的火炮也开始发炮。
一时间,砰砰砰。咚咚的声音,传遍四周。荷兰的士兵迅速的登上他们剩余战船。挂满风帆,开始转向,朝着洪承畴他们追了过去了。
还是那个问题,船都规格都差不多,航线也一样,遇到的风向水流,都一样。所以达维易和洪承畴始终保持着一个安全的距离。达维易气急败坏的命令着士兵向着前方的舰船开炮,洪承畴只听见后面传来巨大的轰隆。
在他们身后,一条条巨大的水柱应声而起,甚至还打出了一个环形的水柱,漂亮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