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鸣儿很怕丹心的,你想不到吧?可能就是因为丹心向来脾气好,反倒是生气的时候更容易让人害怕。也可能是鸣儿看似顽劣乖张,其实是个比谁都温柔的性格,最不舍得他师娘伤心。”
“这几日鸣儿住我院里,晚上丹心想去看看他还像不像小时候那样蹬被子,还非拉我一块儿去。这不看没觉得,一看吓了一跳……他小时候一直睡的那张床,上山的时候那么宽绰,可现在他腿一伸便能抵着床尾了。”
“阿戚,你说我如果继续借着你的遗言和他继续僵持下去,会不会……误了这孩子?”
“难啊,盼他长大,可真长大了,心里又是老失落了……”
“盼他会飞,可要真飞了,又怕他飞太远飞太高……”
“不管我飞多远多高,也一定会认得家在哪儿。”
萧鸣刚出声就惊的萧鸿一声鬼叫,“啊!”
他走到萧鸿身边坐下,拿过他手上的那坛酒,直接仰头就着坛大饮。
“喂喂喂!都淌出来了,这都是好酒,别给老子喝糟蹋了!”
萧鸿说着赶紧从萧鸣手里抢过酒坛,还不忘甩他一个白眼。
萧鸣只是用袖子擦了擦嘴。
萧鸿想要掩饰自己方才那些话可能被这萧鸣听见的尴尬,于是道,
“你这大半夜的,跑山头来干什么?”
“屋里闷热,找个山头吹吹风。”萧鸣说着又抢过酒坛。
“还喝?”
“我师娘酿的酒,你就这么吝啬!回头我和师娘撒个娇,保准你那地窖里的酒,随我搬。”
萧鸣扬了扬眉。
“萧戚,你看看,这小子是不是越大越没规矩?”
萧鸿摇了摇头,却听萧鸣突然道,
“老爹……”
“打住,别说了,老子不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