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听晚咬了一口,眼儿都亮了。
小主,
“好吃。”
酸菜是慧娘自个儿腌的,肉香四溢,吃着就开胃。回头汤汁拿来拌饭别提多香。
她顺嘴问:“那老夫子是哪个地儿的人?”
“泽县。”
慧娘想到了什么,不由抿唇笑开。
“听说当年上百户人家登门,想把家里的娃娃送去学堂。”
教出举人的夫子,谁不上赶着。
“但他怕孩子多了吵嚷,影响发妻静养,就只收了十余名。”
慧娘慈爱看向虞听晚。
“你也读过几年书吧?”
虞听晚点了点头:……
那是不忍回想的记忆。
“可见你爹娘疼你。”
“当初你就是十里八乡唯一能识字的姑娘。别说村子,便是这县里,有几个愿意花钱让姑娘读书的。”
“似你这般温顺,明事理,幼时必定懂事乖巧,当初读书一定让夫子省心。”
虞听晚:……
那好像没有。
她有些心虚。
但……她不能坏了在慧娘这里的形象。
虞听晚调整好情绪:“是这样!我一向不会让人操心。”
“我从小脑子就灵活。”
灵活的想着逃课。
灵活的偷懒。
虞听晚语气骄傲:“教我的夫子,最关注我。”
毕竟,她是惹祸精。
慧娘一听这话,没有丝毫怀疑!
当初虞听晚刚进西临村,就引起一时轰动。
她没有特地跑过去看。
但也听人提起,这小姑娘脾气很傲,还会叉着腰和王氏对骂,反打没骂赢看见路上的狗,都要一脚踢过去。
她不觉得是小姑娘不好。
家里徒生事变,又来了陌生地儿。进的也是……虎狼窝,虞听晚便是咄咄逼人,也是她的保护色。
打从那回上山摘药第一眼见虞听晚生生白白嫩嫩,眼眸干净起,她就知道这是个好姑娘。
“可又不是所有娃娃都像你这样。”
虞听晚严肃:“是这样。”
慧娘还打算做两个菜和一份汤。
“那老夫子收的学子里头就有一个娃娃格外让他头疼。本是脾气极好的人,可隔三差五被气得暴跳如雷。”
虞听晚听到这里,拧了拧眉。
“这也太不懂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