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季月欢不想说话的眼神,祁曜君将她重新按坐在秋千架下,自己也顺势坐在她身侧,伸手将她揽在怀里,带着他体温的披风一下将她裹住。
季月欢眨了眨眼睛,也是奇了怪了,分明刚才不觉得冷,怎么他的披风这么暖和。
祁曜君一边控制着秋千架慢悠悠地摇晃,一边认真地问她:
“先告诉我,你在气什么?”
季月欢低着头,小脸儿埋在披风之下,闻言嘴角微撇,“你不是说你知道吗?”
“我知道是我的事,我要你自己说。”
她就说吧。
祁曜君就是这样一个人,敏锐,又咄咄逼人。
明明可以给她留一点余地,但他便不,他步步紧逼,一定要将她藏在话里的蛛丝马迹剖析个干净。
可她怎么能说?
说她未卜先知,知道未来他会想要拿下宋墨?
她抿了抿嘴,只能含糊着开口,“我气你不务正业好了吧?这个签名我又不是非要不可,你干嘛跑宋大人面前发癫?万一他看你这么不要脸,以后不跟你混怎么办?”
祁曜君被她的说辞逗笑,但又因为她先前说不能嬉皮笑脸,又赶忙收敛神色,只是眼含笑意地总结:
“哦,担心我失去一员大将啊!”
季月欢:“……”
她白了祁曜君一眼,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开口说出了那句经典渣男语录——
“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还怪会解读的。
这人得亏没活在现代啊,不然语文阅读理解肯定拿不到分。
祁曜君:“……”
这句话乍一听没什么问题,怎么细品之下又觉得怪怪的?
他瞧了她一眼,见她一改低头的架势,一双眼睛无辜地冲他眨啊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