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胸口到左肋的位置，全都没了，空荡荡的，白花花的脊柱暴露，内脏也散在外面。

右臂只剩下了大臂和小半根焦黑的小臂尺骨。

自腰身的位置开始，他被截成上下两段，下半身外骨骼破碎，肌肉组织，筋膜，肌腱，通通裸露出来。

许愿盯着屠户的尸体，久久的沉默着。

张凡也颇为唏嘘，没想到上次一别就是永别，再见面的时候，居然是这副光景。

“魔都是个好地方，清出来，用来葬他的尸骨，我觉得正合适。”

张凡轻声道，言下之意很明确，那就是清理出整个魔都的土地作为墓地。那里是他和屠户第一次碰面的地方，那个时候他还是个孱弱的人类呢！而自己也还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这么具有纪念意义的地方，合该用做他的墓地。

至于其家乡，张凡果断pass了，他们之间有共鸣，张凡自问自己死后是绝对不想埋葬在家乡的，那里的回忆着实不太美妙，想来屠户也是如此吧！

“你一点也不了解他。”许愿盯着尸体，淡淡道，“枉他念了你这么久，最后还为你去死。”

“张，，，”此话一出口，许愿及时刹住了车，那个凡字生生被其吞了回去，而后颇为感慨道，“你真的很幸运啊！”

“他是我的作品，死了尸体自然是属于我的！”

许愿声音逐渐生冷，说着便转过身子，像是母鸡护着自己蛋一样，挡在尸体和众人之间，沉声道，“他的尸体由我处理，你们谁也不许动他。”

张凡看着许愿，对峙了一两秒，在这一两秒中，他想了很多，最终轻叹一声，首先败下阵来，“算了，他是你的了。”说着扭头就往外走去。

他回到了独属于自己的舱室内，兀自孤坐着。

张凡完全可以直接飞到龙国，然后狂轰滥炸一番，接着宣布他的统治。

又或者直接进行一场无差别的屠杀，用来发泄，昭告天下他的绝对强大。

但是屠户的尸体把他进化后的好心情全都破坏了，在许愿给出屠户尸体最终处理方案之前，张凡打算让其他事情先缓一缓。

比如堂堂正正的回去，就先让玄镜慢慢游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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