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道:“这个么,我也说不准具体情形如何。他们的圣母与我们军中一位大将的夫人乃是表姊妹,据那位夫人转述她表姐的所说,曾在燕京城西南的天开寺见到过他们二人。
“今日早间鬼城圣母带着另一个杯鲁自河东远道而来,准备着来此将两个杯鲁进行一番对比,以便识别出到底谁真谁假,可惜中间发生了些小变故,致使功败垂成。传闻中的两个杯鲁,也终没能在这庙里头两相对质,委实是让人觉得可惜可叹。”
钱大礼问:“你们在场诸位,都是女真人里的英雄豪杰,也都是历来和杯鲁相熟了的,只要两个杯鲁往跟前一站,稍一问答便能识别得出真假来,怎么事到临头竟又出了变故呢?你们这些人也真是忒不小心了。”
李靖冷笑道:“我们也倒是小心得很呢,还派人远赴封丘将他们接引来此。只是将到未到之时,被一通炮火给打得风流云散,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钱大礼“哦”了一声,问道:“是谁这么大的胆子从中作梗,胆敢坏了你们北国朝廷的好事?”
“呵呵,这事儿说来也好笑,这个从中作梗之人,便就是杯鲁殿下的内人,我大金国的公主娘娘多保真殿下。”李靖摇了摇头,无可奈何地说。
钱大礼“哦”了一声,道:“既然公主这么做,那肯定不是无因的了。她和杯鲁夫妻情重,应该比你们诸位更欲知晓两个杯鲁谁真谁假,之所以出手坏了此事,或许在她的心中,早已经知道答案了也说不定。”
“公主娘娘此举,当然是有他的道理,但真的总是假不了,假的也终究会露出狐狸的尾巴,就让他们两个当众对质一番,以释群疑,也绝非是毫无意义的添足之举。所以我和国相商量之后觉得,公主这么做,说不定是中了那假杯鲁的妖法迷惑也说不定。”
李靖刚一说完,钱大礼便即哈哈大笑起来,笑罢之后应道:“听你说了这么一大通,我倒是觉得假杯鲁不假,真杯鲁不真。说什么妖法迷惑,我长这么大,从少年到青年,从青年到壮年,就从没有见过什么人真的会施展什么妖法。像我这样的在江湖上浪荡之人,都对那些妖法之说毫不深信,没想到你堂堂的大金国兵部主事,居然相信这世上有人会施放什么妖法,当真是令人可发一笑。”
李靖不以为然地道:“在下并非是跟你说笑,刚刚在此离去的那个杯鲁,我虽然断不清其身份的真假,可他确实是身怀一种妖术,能够来去如电,无影无踪,比传说中的神仙腾云驾雾都还迅捷许多。你想这不是妖术又是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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