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蔸娘还是不太放心,小声嘀咕了一句:“就是因为他看上去好像真的很喜欢我,我才总怕欠他嘛……”
黎黎发出一声疑惑的声音:“干什么啦,他要是对你凶,叫你还七百万,还不起剁你手指头,你才放心啊?”
蔸娘想了想,说:“这样我至少知道怎么还啊。”
“你受虐狂哦。”
“就当我是好啦。”
黎黎发出不可置信的声音,说了一句:“那你和你爸爸妈妈也这么担心欠债啊?”
蔸娘沉默了一阵子,在心里思索一会儿,轻轻回答一声:“嗯。”
黎黎发出一声叹息,说:”你这样会活得好累哦。“
蔸娘不是第一次听见这句话了,她大概都已经接受了。
两人之间的沉默持续了一会儿,蔸娘只能在耳朵边听到非常细微的电流杂音,接着她不是很放心地开口:“也没有办法知道文叔派过来的是谁啊?”
“啊?这样会很明显诶!”黎黎说,“但是应该很好认吧,毕竟要陪你一起回家的。”
“这倒也是啦……”
“我应该会在她从这里出发的时候知道是谁,我只能提前四个小时左右告诉你噢。”
“她开始过来的时候啊。”
“是啦。”黎黎说,“你还有一半的身份是普通学生,他肯定也不能做得太明显,要是让不放心的人知道你的名字,那文叔那边也会变得很麻烦难做。”
“也是啦。”蔸娘轻轻地说。
分班考试的成绩出的很快,带高三学生的老师和高三的学生一样忙的不可开交,卷子总是连夜改的,学生像是被鞭子抽着往前赶的马,他们手里拿着鞭子,但也被赶着。
蔸娘看看自己的成绩单,偏科的情况依旧,该高的还是高,该低的还是低,没有什么变化。排名相比较上次的年段考试也没有变化,没有变化到个位数。
蔸娘看着这一串一串数字感到困倦,悄悄地在因为发卷子而变得吵闹片刻的班级里趴在桌子上休息一会儿。同桌的短发妹拿到成绩单之后连看都没有看,放在手里当作一条没有意义的碎纸,在手中随着与人说话的动作上下飞舞,似乎只是一个帮她看上去肢体语言更加丰富的工具,没过一会儿,又被随手压在哪本书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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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发妹说她的目标就是要去一个帮派人众多而且繁华的城市,找一个很会疼人又会赚钱的大佬做阿嫂。
蔸娘没有和其他人一样,对这个想法做出“不切实际”或者“太过作贱自己”的评价,听到了之后只是点点脑袋,说:“做阿嫂会不会好累,还要担心被大佬的死对头整?”
短发妹想了想,补充道:“那就要找一个会疼人、会赚钱,而且仇人少的大佬咯!”
蔸娘再一次点点脑袋,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心里暗暗想着她别不小心去了香岛就行,不然双重身份的秘密都不小心给她撞破。
学生们重新排了班级,和班级里的座位。
短发妹乐呵呵跑到了末位班级去,光明正大的带了卷发棒来上课。蔸娘的成绩不上不下,中规中矩,没有在重点的那个班里,排在和重点班用同一批老师的班里。
分班之后的第一天,就来了两个插班生,高三的班级中有学生的调动很正常,老师甚至不会多花心思去介绍他们的名字,哪里有空来坐哪里就好,大家也不会想建立什么同学情谊、朋友关系。
蔸娘班上一个,隔壁班一个;一个男生,一个女生。女生在隔壁班,留了长发,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