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们家,进来吧。”
王胜文进了门,拉住媳妇的手:
“挺小的吗,家里是没什么东西了,需要我让他们搬回来吗?”
“算了吧,我想明白了,都是些不值钱的玩意儿,不要就不要了吧。”
这时候有个戴红袖章的大妈走了进来:
“这是牧家的宅子,你们有事儿吗?”
王胜文一看,她这是不认识牧春柳啊,便回答她:
“大妈,这位是牧家的女儿,想把这房子卖了,我过来看房子。”
“不对吧,听说她家遭了难,人早跑没影了。”
“嗯?这话谁说的?”
“也是牧家人说的!”
王胜文一看这大妈说话不怎么客气,也就不跟他客气了:
“你去把你们派出所的高所长找来,就说轧钢厂有人找他!”
“高所长能听你的?”
“废话,他儿子高奎就在我那儿!快去!”
大妈一溜烟就跑了。
这次王胜文确实感到了北京大妈的威力,但是他不怕,又不是朝阳大妈。
大妈走了牧春柳便搂住胳膊:
“老公,你这么厉害啊?”
“嗯,实话跟你说吧,全四九城几乎每个派出所里,都有孩子在我那儿工作。”
“奥!那我还怕什么?我让他们把东西还回来。”
王胜文摆摆手:
“那事儿你不用管,待会儿把钥匙留给高所长一把,让他去要,你只要跟他说家里缺少了什么就可以,提醒你一句,家里原来没有的东西,也可以说。”
“为什么?”
“让他们拿东西的人相互撕扯,相互指责。”
“老公,我发现你不是一般的坏!”
“哪儿有媳妇这样说自己男人的啊!”
“我就说!你在这儿等着,我出去办点事儿,一会儿就回来。”
“嗯,你去吧,我等高所长。”
过了十几分钟,一个穿警服的中年男人小跑步就过来了。
王胜文一看他跑路的动作,就知道是原来老四九城的警察,也就不跟他客气了:
“你是这边的高所长?”
“是是是,请问您是?”
“我姓王,在红星轧钢厂!”
男人瞪大了眼睛:
“啊?您是王厂长?”
“对啊!这不有位远房表妹跑我那儿去了吗,说是家被搬空了,我过来看看。”
“唉呀,王厂长,要不要我们所里的人都过来?高奎在那儿给您添麻烦了,我想请您还请不到呢。”
“高奎那孩子不错,三级工了吧?”
“那可不,刚入厂一年多就比我挣得多了。我可得谢谢你的培养。”
说着把烟卷递过来,王胜文摆摆手:
“高奎没告诉你我不吸烟啊?”
男人有些尴尬地把烟卷收回去,恭恭敬敬地站好了说话:
“哦,他说过的,这不我一激动就给忘了吗。
王厂长,您既然过来了,那我们一定给您办好喽。”
“也没什么办的,把东西都找回来就可以。”
“那是肯定的,还罚他们钱吗?”
“罚钱的事儿你看着办吧,就别抓人了。”
“好!我们照办!”
扭身对刚才的大妈凶神恶煞般地喊:
“钱大妈,这位是咱们市里的领导,红星轧钢厂的厂长!以后不能不敬!”
“知道了!”
“你走吧,我在这儿处理问题。”
大妈走了以后,像个哈巴狗一样站到身边:
“王厂长,要不你去我家坐坐?我那儿有好酒。”
王胜文拍拍他的肩膀:
“高所长,不用了,厂长跑下属家里吃饭传出去可不好啊。咱们还是在这儿等我那个表妹吧,她出去办事儿一会儿就回来。”
高所长点头连连:
“是是是,得等苦主回来,王厂长,您看这事儿怎么处理您才能满意?”
“人不抓,教育教育一下总可以吧?”
“对对对,必须教育,王厂长您看教育到什么程度?”
“你们可不能把人打残啊。”
“明白明白,您就擎好吧。”
“回家告诉高奎,过段时间让他报名去新区,我给他再升一级。”
“嘿嘿,谢谢您提携。”
“这件事儿不能提我名字啊。”
“明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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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说着话,牧春柳就带回来一个王胜文更熟悉的、大约有三十多岁女人。
后世心中的女神,能不熟悉吗。
王胜文指了指牧春柳对高所长说:
“苦主回来了,你跟她了解一下情况吧。”
“是是是,咱们是不是去所里登记一下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