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三考虑,丁敬臣遂决定不再等待,先将港口的六千民夫运抵辽阳再说。
“丁大人请放心,只要其它州府的民夫运到,李某必定全力安排民夫登船。”登州知府信誓旦旦的保证。
“好。”
十日后,丁敬臣带着六千民夫抵达辽阳。
“大人,敬臣无能,只将登莱二府的六千民夫带来。其余四府民夫,至今未有音讯,还请大人治罪。”丁敬臣跪地请罪。
“起来吧。民夫数量不够,罪不在你。战事结束后,我会派人前往各府调查原因的。就算没有那些民夫,再有大半个月,基本上也可以开始攻城了。”刘卓望着跪地的丁敬臣,不以为意的笑了笑。
济南城城东的一处偏僻宅院,门内门外都布置了数量不等的护卫,护卫尽皆一身黑衣。仅从护卫的姿势、手中的兵刃,就知这帮人绝对不好惹。
而厅堂内,山东省的几个知府、布政使、按察使、都司等人随意的闲谈着,好像在等着什么人。
一刻钟后,会议的倡起人姗姗来迟。
“诸位好雅兴,都在聊什么呢?”一青年男子满脸微笑地着看向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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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不过随口闲聊罢了。田大人还是说正事吧,我等此来可是对田大人信中所提之事极为感兴趣。”山东布政使朱国盛直接开门见山,并未与田姓男子纠缠其他。
“好,朱大人果然快人快语,直截了当。”田姓青年男子笑着夸赞道。
“田大人有话还请直言。我等一众冒着得罪巡抚大人的风险,可不是来这听你闲扯的。”济南知府樊时英言辞不善,丝毫没有给这位田姓男子好脸色。
“好,田某现在就可以告知诸位,信中之事,我家主子已经确认无误。诸位现在可以安心了吧。”田姓男子强忍下心中的不悦,严肃的看着众人,认真说道。
众人听后,纷纷大吃一惊,脸色各异。有人脸上布满了喜悦,有人则是一脸愁苦,有人则是犹疑不定的表情。
而厅堂上的田姓青年很快将众人的神色变化收入眼底,接着,田姓青年装出一副宽宏大度的样子,继续说着。
“只要诸位按照我家主子所言行事,待事成之后,无论是升官发财,亦或者佳人美妾尽皆不在话下。”田姓青年毫不掩饰心中的拉拢之意,一脸兴奋诱惑道。
“在下做的是我大明朝的官,效忠的乃是当朝天子。田大人画的饼,在下实在是吃不下。下官还有公务在身,就不陪着了。”山东按察使王振熙起身准备离去。
就在王振熙推门走到门口之时,两侧的护卫持剑将其拦下。见状,王振熙大怒。
“本官乃是朝廷任命的山东提刑按察使,官居三品,谁敢拦我?”王振熙顿时火冒三丈,怒不可遏。
“不识抬举。我田畹,田弘遇代表着谁你不清楚吗?”田姓青年厉声问道。
“我知道,我又怎么会不知道?但是那又如何?你家主子如今依旧待在京师,不是还没有坐上那个位置?”王振熙立马转过身子,怒气冲冲的瞪着田畹。
田畹一时间好像被被王振熙的气势吓到了,也不知道说什么话好,只好与之怒目相视。
许久后,布政使朱国盛开口说道:“田大人,还是放王大人离去吧。王大人是聪明人,绝对不会泄露今日之事的。”
“对啊,王大人不过是性格耿直了些,做事还是极为利索,对大明朝的这颗心还是忠的。”樊时英也出言劝说道。
随后,厅堂内的其他大人,也纷纷附和。
“好,既然诸位求情,那就我田某人就卖诸位一个面子。”
“王大人请吧。”田畹虽心中恨得牙痒痒,但是在山东这块的地面上却又无可奈何。
无论在哪个省,私自扣押、劫持、杀害朝廷命官,都是重罪。就算田畹的后台再硬,只要事发,都得受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