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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区区界州守将,安敢妄议军政大事?王爷攻伐双州有功,何时还朝、何故回师?难不成还需要向你奏报?蓝云,难怪林许将军说你不识大体,终究难成大事!今日一见,果真是不堪至此。”朱明见他二人不肯就范,立即声色俱厉的怒骂起来,并借林许之名,狠狠地鄙夷了蓝云一番,依他看来,这蓝云尚算刚正,绝对同林许不是一类人,如此这般,以林许品性,平日里必定会对蓝云多有折辱。
果然如朱明所料,韩形见他提起林许之言,担心蓝云做出逾越之举,连忙开口说道:“特使大人言重了,近几日并无半句双州消息传来,蓝将军也是担心平王安危,是故才有方才所问!多有得罪的地方,还望特使大人多多担待,我们这就准备迎接事宜,还请特使稍作歇息。”
“不行,平王何等尊贵,尔等岂能如此婆婆妈妈贻误大事!再者,就算平王不做追究,以二位对林许将军之了解,如若此事不能合他心意,本使会被如何处置?”朱明顿然拒绝。
值此之时,远方尘土飞扬,上书“平”字之大纛已肉眼可见。
蓝云和韩形见状,相视无语,却还是没有下令开城迎接。
朱明回身看到二人如此,“唰”的一声拔出随身佩剑,不等蓝云反应过来,猛地划过其脖颈,瞬间鲜血直喷、头颅滚地。
“将军……你,你,来人?”韩形被蓝云鲜血溅了一身,此刻正惊恐的大声疾呼。
朱明不慌不忙的将宝剑在蓝云尸身之上好好擦拭了一番,方才入鞘。见数十守军破门而入,朱明按剑而立,轻蔑地看了看他们:“小小界州,倒还有些勇士!怎么,韩司马,你这是准备击杀本使吗?告诉你们,本使手持平王佩剑和印信而来,谁料蓝云安敢质疑,拒不开城迎接平王大军,这是干什么?这是谋逆!你等好生看看,远处是什么?难不成你们要一起造反不成?韩司马,是也不是?”
被朱明这番逼问下来,韩形心中防线早已崩溃,纵有万般疑虑,但佩剑印信在前,大军在后,难不成真要因那虚无缥缈的疑虑,落实谋逆之名吗?于是一边为蓝云之死痛哭,一边下令奏乐开城,迎接平王大军入城。
当韩形看到林许当先策马而来之时,所有的疑虑顷刻间消失于无形,暗自叹息一声:“蓝云兄,你死的好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