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父王不愿此时提及,但话已至此,索性将为父之布局一并告知心儿吧!之前凭借为父及无惧之力,或许不能做到万无一失,可如今有了秦夜,父王绝对可以保证,一定让心儿你自主决定自己的婚事,任何人,纵然是当今圣上,也不能勉强你做出违心之举!”恒王不忍见她黯然神伤,是故将心中筹谋和盘托出。
“秦……夜……”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转变,皇甫纤心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恒王。
“对,就是秦夜,目下他封王已是必然,日后父王还要奏请皇上,由秦夜单独统兵镇守耀州、界州、双州等地,如此一来,既可保天焱国门之南永固,亦可在必要之时,同本王一起护佑于你,两个同掌皇朝大军之异姓王爷联合在一起,何事不成?此举并非为父不忠,不过是拳拳爱女之心作祟罢了,百年之后见到先帝,本王也无愧于心!”恒王此言,说的甚是威武霸道。
皇甫纤心虽然再次震惊,但随着一股暖意徐徐流遍全身,一直压在心头的无解之题,此刻似乎已然迎刃而解,整个人极是舒畅,那个桀骜的少年将军,原来已在无声无息中,开始更改了自己之人生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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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姐姐不见了……”此时帐外传来皇甫凡惊慌急促的呼喊声,让父女二人今天的谈话,画上了终止符。
“你们三兄妹个个天资聪慧,处处惹人羡慕,让父王时时以你们为豪,偏偏皇甫凡这小兔崽子,此生就像是来讨债的。”方才还志得意满之恒王,片刻间像霜打茄子一般,萎靡不振。
“父王,您对小凡总是充满偏见,殊不知无伤林一战,明知不敌,却毅然决然率众冲杀入阵,丝毫不曾给父王丢脸。如父王方才所言,千里马和伯乐,自古就是相辅相成,您老既想他出类拔萃,却又一直将他困于您的羽翼之下,父王难道不觉自相矛盾吗?”皇甫纤心一面疾步去迎皇甫凡,一面丝丝入扣地劝告恒王。
不等恒王过多思虑,皇甫纤心已经拉着颤颤巍巍的皇甫凡,走进大帐。
“男子汉大丈夫,这般畏畏缩缩,成何体统!本王是老虎吗,难不成还能把你吃了?之前秦夜让你领两万禁军,押解两万降卒到本王军中,说说吧,任务业已完成,之后你意欲何为?”恒王虽然恼怒,但还是回归父亲本位,语重心长地问了起来。
“父王,我、我……”皇甫凡怯声怯气,极不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