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叔也坦然一笑:“我是一个流浪的人,并无正当行当可做。后来,机缘巧合下,结识了先生,他使了个计谋让我答应护卫在他身边十年,后来相处久了,也就有了感情,这不,完成了他的遗愿,我也无处可去,所以来找你们了。”
年轻时很喜欢四处流浪,只以为是侠义之风,只可惜,如今他获得了自由,却有了牵挂,不愿意去漂泊了。
“奇叔来你这里求一个安稳的日子,你可不能赶我走。”说完,奇叔还开了句玩笑。
秦荽看着奇叔的笑脸,也笑了笑:“我可是巴不得奇叔能留下来呢,我和我娘......都非常高兴。”
说到娘的时候,还特意留意了一下奇叔的眼神,若是真的只有十六七的秦荽自然看不懂奇叔眼里一闪而逝的温柔,可经历过那么多的秦荽又如何能看不出呢?
“奇叔,我先生究竟是个什么人?”秦荽又问,大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
“他啊,我还真不知道。”
奇叔说了一段往事。
奇叔年轻时放荡不羁,凭着一把手中剑四处流浪。
说起来似乎很是潇洒,实际上大多数是穷困潦倒,除非你愿意去做杀人越货、打家劫舍,亦或是帮富贵人家做些见不得光的事,否则根本无银两可用。
而且,还免不了时常受伤,奇叔就是在受伤逃入山林边的一所茅屋时遇见先生的。
先生一身旧道袍,端坐在篱笆墙的院子里捣药材,当然,后来他知道那些是香料。
虽然药香同源,可毕竟使用方法还是有所区别。
不过,先生硬是用家里的香药将他救治好了,却又用了些不好说的法子让奇叔留下来。
“他以前来自何处,我是真不知道,也不关心。至于他是王公贵族还是落魄秀才,干我何事呢?他救了我一命,我报恩罢了。”
虽然半信半疑,可既然奇叔如此说,秦荽也只能如此信了。
“奇叔,你知道蝶骨吗?”
奇叔端茶杯的手微不可查地抖了一下,眼神飞快从秦荽的脸上扫过,又将茶盏放下,收敛了所有的情绪,沉声且严厉的问:“你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