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荽笑着解释:“九哥本来约了我们铺子开业的事要说,可他又担心我一个人来拜见太太,若是有失礼的地方就不好了,所以才坚持送我来。”
孙太太前天稍微试探了一下鲁九,他就吓成那样,孙太太心里自然是有气的,所以今天特意怠慢他,好给他点儿下马威瞧瞧。
如今秦荽显然是给他解围,孙太太不是很想放人,可身后的童妈妈轻轻拽了拽她的衣袖,示意孙太太不要过了。
于是,她笑着端起茶盏送客。
鲁九起身告辞,孙太太意味深长地叮嘱他:“鲁九,照理说我说不得这些话,只是你既然喊了我一声婶子,婶子便托个大,啰嗦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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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九躬身做聆听状:“婶子肯教训侄儿,那是侄儿的福分,何来托大一说,婶子有话请明言。”
对于鲁九的态度,孙太太还是高兴的,心道:我睡不了你,还不能训训你了?
无论如何,鲁九都是商户子,跟自己有着天差地别的差距。
她能说什么呢?还不是无中生有的胡乱训一顿出气罢了。
见鲁九躬着身子听着眼前女人训话,秦荽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
虽然鲁九总是以哥哥的身份在她面前显摆,可秦荽并未真正将鲁九当成哥哥。
两人绑在一起从一开始就是生意,是为了利益,而绝非情感。
即便认了鲁太太为干娘,鲁太太对她也非常好,可秦荽依然是面子情多些。
能不麻烦鲁家的地方,她绝不会去麻烦,亲疏关系在秦荽心里非常重要。
她最开始只在乎苏氏,后来算是萧辰煜,再后来是儿子路儿。
当然,先生和奇叔也是她信任的人。
只是,就在刚才,秦荽看见鲁九被人羞辱,突然就心生不满和憋屈。
她看向孙太太,笑着打断了她还要无休止地说教:“孙太太教训得极是,我这个哥哥啊,在家中也总是让干爹和干娘操心,可有什么法子呢,他们就这么一个儿子,打也打不得,骂也舍不得。要是知道有人帮他们教训儿子,干爹和干娘定然感激孙太太!”
孙太太的话戛然而止,抿唇看着秦荽,笑了笑,道:“这倒是我多管闲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