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勇侯见大女儿哭,妻子一反常态凶起来,而小女儿跪在地上,小儿子沉默却严肃地看着自己,一时间,竟然感觉有些头疼。
以前,他的家人都很和睦啊,妻子贤惠温良,大女儿虽然有些脾气,但也很挺乖巧,小女儿就不用说了,更是温柔大度,从不和姐姐争些什么。
想了想,建勇侯终于找到了突破口,也不管妻子和小女儿,转身问桦曳:“你说你今天受人欺辱,是谁这般大胆妄为?你可是堂堂郡主,又是我建勇侯的嫡长女,你母亲可是公主啊!”
此话,建勇侯和桦曳时常说,都不觉得有什么。
可听在方夫人的耳朵里,就又是一阵闷雷敲击心口。
什么叫她的母亲是公主,那站在面前的自己算什么?
方夫人失望至极,心口位置隐隐作痛,蒋月见她脸色惨白,也忙站起身搀扶她朝里屋走去,小儿子也忙跟上,搀扶方夫人的另一边,左右有两个子女搀扶,方夫人总算有了些安慰。
方夫人躺在床上,未语先流泪,稍微平复一番心情,又喝了一口儿子递过来的茶,这才长长叹了一口气:“我年轻时,为了面子,也是心疼桦曳没有亲娘,对她比对你们还要好。可后来,我才发现,她根本没有当我是母亲,在她和你们父亲心中,她的母亲只有公主,我身份地位,哪里配当她的母亲?”
屋外,桦曳将秦荽的行为添油加醋说了一番,只把建勇侯气得直跺脚,甚至摔了一青花瓷茶盏。
“为父这几日忙碌,待我稍微空闲,便去帮你出了这口恶气。”建勇侯怒后,便迅速冷静下来,宽慰桦曳道。
“爹爹,还有什么事,比女儿还要重要?你也是这般说,杜梓仁也是这般说,要我等着,这不过是你们的托词罢了。”
桦曳是有仇当场报的性子,听见父亲也说稍后,便怒火直冲头顶,漂亮的面容也变得狰狞可怖。
“你先不要着急,听我说!”建勇侯对女儿这一点就炸的性子也束手无策,多数时候便只能妥协。
“使团就要来京,我负责城防治安,这些日子确实忙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