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憋闷、头脑昏沉,还有些潮热......”他有些上气不接下气,言语之间尽显吃力之态。不应当啊,在荷花池边已给他服下了护心丸,为何状况如此棘手?
她俯下身细看,只见他面色潮红,头发濡湿,眼神迷离,呼吸急促,整个人都显得极为虚弱和痛苦。这般症状如得不到控制,恐怕会引起高热。她突然想起,外公曾说过,荷花 遇到部分毒药会加倍释放毒素,一旦形成新的毒素,那将是致命的,无药可解,只能用惊魂十三解毒。
此刻,沈伊冉很是自责,如不是她去晨跑,这些事都不会发生,可命运总是这般无常,谁能料到一次寻常的晨跑,竟会引发如此多的事端。
他打开药箱,看到药箱的最上层预料中地摆放着惊魂十三针,她迅速打开针袋后,便伸手去解任景之的里衣,却被他一把抓住,他的脸更红了。
“还想要命的话,就别墨迹,在医生的眼里没有性别之分,再说昨天不都看过了,怎地还像大姑娘似的。”
“我未着裈。”他低声说,一脸的窘迫,“林北紧张,疏忽了此事。”林北这小子,竟让他如此难堪,日后定要好好收拾他一番,
额,这的确有点尴尬啊,昨天好歹给他留个裤衩,现在让他祼奔,果然是有点那个啥......
“你的裈放在哪?”
“浴桶旁边的软凳上。”
沈伊冉向屏风后的浴房走去,拿起裈问任景之,“要我帮你,还是你自己来。”他恼羞地瞪她一眼,夺过她手里裈藏在被褥下换上,换好后掀开被褥。
沈伊冉瞥了他一眼,心想,再瞪,下次裤衩都不给你留。
她对着床上的冰块脸说“这次施针有些风险,你不能动,稍有偏差就会要你的命,明白吗?”
“嗯。”
得到回应后,她从药箱的檀木盒中取出一排细长的银针,每一根都闪烁着微微的寒芒。她轻轻挽起衣袖,手指稳稳地捏住一根银针,深吸一口气,瞬间出手,银针如一道闪电般准确无误地刺入任景之的穴位。
她手法极为娴熟,行针时快如疾风,却又精准无比。每一针的刺入深度和角度都恰到好处,仿佛经过了千万次的演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