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即便赏赐诱人,牛录额真亲率精锐冲锋,两旗兵马仍难以撼动明军的坚固防线。
散羊峪,这山谷的咽喉之地,地势险峻,明军居高临下,占尽地利。
黄台极的困境,源于后路的失守。贺世贤的奇袭与川军的合围,断绝了其归途。
此刻,他只能寄希望于阿巴泰的正白旗预备队能挡住追兵。
“石柱壮士已封敌退路!”
冉天龙手持藤盾钢刀,身先士卒,激励着士气。
随着酋阳土司兵的加入,战场更添几分惨烈,连天色都为之黯淡。
秦邦屏手持鸟铳,冷静射击,每一发都精准无误。
面对建奴的疯狂反扑,他心中焦急万分,期待着援军的到来。
“援军至矣!”
当“尤”字大旗在地平线上显现时,秦邦屏如释重负,跌坐于地。这场战役,明军终是胜券在握。
正如滑铁卢之战中吕歇尔的到来扭转了战局,尤世功的及时增援也注定了这场围歼战的胜利。
建奴败局已定,棉甲兵断后,试图往北突围,却已是无路可逃。
黄台极,真乃一介枭雄,即便面对万五精锐,犹如铜墙铁壁,亦能破茧而出,尽显聪明才智。
散羊峪北,密林深处,阿巴泰甲胄染血,一行人马,昔日雄风不再,尽显落魄之态。
“八爷,何路可遁?”“西行北转,或有一线生机。”
黄台极轻启水袋,润泽干裂之唇,冷静分析:“情报迟滞,贺世贤竟断吾等归途,熊廷弼亦不远矣。父汗恐已南下追击。”
“此番入关,意在诱敌,分而歼之。熊蛮子识破诡计,先发制人。”
黄台极环视残部,忧虑难掩:“贺世贤既守散羊峪,马根单、东州亦必设防。唯逆其意,绕行突围,方能与父汗会师。”
阿巴泰闻言,弃空囊于马,跃身上鞍,决然应和:“听你的!”
散羊峪外,贺世贤、秦邦屏、冉天龙、尤世功四将聚首,共商对策。秦邦屏左臂负伤,犹自坚韧:“我部折损五百余,重伤亦众。”
冉、尤二将亦报损失惨重,足见建奴两白旗之悍勇。
两夜激战,明军虽疲,仍重创敌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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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柱、酋阳精锐,几遭瓦解,然亦彰显明军之不屈。
更喜者,建奴八旗折其二,两白旗指挥体系几近覆灭,牛录额真陨落二十有余,实乃大捷。
“俘虏几何?杀敌多少?”
贺世贤问。冉天龙苦笑摇头:“俘虏两千余,杀敌之数,尚待详查,估摸不下四五千。”
随即,贺世贤急书两封,一遣贺彪速报辽阳,调姜弼运粮;一交尤世功,令处置伤俘。
令下如山,尽显将帅果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