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不好心情。

对了。

池清哲呢?

她那个真实年龄几千岁,酷爱装嫩撒娇扮高冷的男朋友呢?

凌陌再回到舞池时四处寻找,却没有看到任何和池清哲相似体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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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陌,我能邀请你共舞吗?”

费溱走到她的身边,弯腰伸出一只手,礼貌彬彬邀请着。

凌陌想到池清哲那个爱吃醋的性子,缓缓将手搭在了他的手背上。

“两个男的跳?他们谁呀?”

“我的天啊!好好磕的样子!”

“啊啊啊……好激动,他们到底是谁!我要捡他们的脸。”“先生这般容貌,不是女子可惜了。”少年气质阴暗,鎏金的暗色华袍上绣着猛兽,容貌英俊,贵不可言。

他苍白的手指在空中,轻轻靠近,却被毛笔杆挡住去路。

“殿下,逾矩了。”青年身材格外消瘦,雪白的裘衣穿在他身上,毫不臃肿,反而有种脱离凡尘的清冷。

他的眉眼没有男子的刚阳,却也不似女子那般娇媚。

而是介于中间的,让人一眼就容易放下防备的温润淡雅。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逾矩。

这两字在心底细细琢磨。

然后萧桓策得出一个结论。

他喜欢逾矩。

喜欢对先生逾矩。

弯回自己试探的手指,萧桓策端坐回去,依旧是那一副好学生模样。

“先生继续。”

见少年恢复正常,青年放下笔,不再帮他勾画。

他们坐在梨花木桌两边,刚刚他俯身隔着桌子帮他勾画重点,不知他突然抽什么疯。

虽然不知,但刚刚那样确实不太合规矩。

“接下来我说,殿下自己勾画。”

萧桓策眼中的笑少了点,听话提笔自己来。

他忘了,现在先生是清醒的状态,不可过于放肆。

“先生,您要不要先小憩一会儿,背诵这些需要一个时辰。”

“不必,今日课程到此结束,明日我来检查。”

萧桓策眼中彻底没了笑意,皇子的气场展开,幽幽开口:“先生是觉得我愚笨,一个时辰背不完这本书?”

即使还只是十五六岁,但自小被德妃当作太子的要求培养,少年此刻的压迫感已经隐隐有帝王气势。

青年低垂下眼眸,清润的声音响起,解释起来:“今日家中有事,已经和德妃说过了,娘娘准了我的假。”

“母妃?”萧桓策歪头,眼底划过冰冷,语气恭敬无比,“既然是母妃准许的,那先生回去吧。”

“不过先生既然是教导我,以后还是直接同我说为好。”少年的声音微微下压,语气危险。

“谨遵殿下旨意。”青年没有迟疑同意。

毕竟他是君,他是臣,就算不愿也要装出恭顺的样子。

“不过先生家中何事?可需要我帮忙?”

“内子的事,不便言说,望殿下海涵。”青年抬手作揖。

萧桓策听到“内子”二字,在青年看不到的地方,彻底黑下脸,晦涩幽暗的视线毒蛇一般绕在他身上。

低头的人好似无感,一动不动,等待皇子发话让他离开。

“既如此,先生早些回去吧。”少年的声音响起。

“多谢殿下。”

青年的身影消失在视野。

星月国地处北方,冬天格外寒冷,青年身体很差,尤其畏寒,身上的狐裘还是刚入冬萧桓策赏赐的。

“先生……先生……”

夜里,皇子寝殿里响起低哑的喘息声。

“楼霖……先生……”

床榻上,少年面色潮红,痴迷闻了闻手中的外袍。

那是几个月前青年从水中救出他时,换下的衣服。

如今被用力攥在少年手中,慢慢变脏。

“楼霖……楼霖……”萧桓策低声深情唤着自己先生的名字,像是这样就可以慢慢把人拉入地狱,一起沉沦。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结束,少年低头看向一团糟的床榻,没有任何意淫自己先生的羞耻,反而兴奋至极。

总有一天,他会把先生拉到床上,一点一点,染上他的气味。

……

“参见二殿下。”

“你就是今年的探花郎,四弟新的夫子?”

清晨的宫道上,萧逸安看向面前比一般男子要瘦弱许多的青年,不在意地瞥了一眼。

“回殿下,是的。”楼霖温顺回答。

恰巧遇到,随口一问。

萧逸安不再理睬,继续大步前往早朝的地方。

他刚从边境回来,庄重的朝服都压不住他一身的血煞之气。

男人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杀气,周围的朝官都远远作礼,不敢靠近。

这反倒让萧逸安察觉——刚刚那个仿佛一只手就可以拧断脖子的探花郎,是敢离他最近的人。

很有分寸的三步间隔,不远不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