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噗…旁边战士猛冲一步,手铁锤抡了个半圆砸在另一个正下意识闪避的鬼子大腿上。
跟着,又一锤砸在鬼子雨衣下钢盔上…
胡义顾不得浑身湿漉漉往下滴水。
爬上桥南二楼了望台,四下看了看,远近景色无一览无余,仿佛置身于大海之中,只是没有波涛汹涌而已。 光阴之外
雨线与水雾缭绕遮住一切,三四十米外白茫茫一片,望远镜同样没有任何用处。
除了营房外,只有河上架着的四墩三梁铁桥,向南的铁路三四十米外似乎就是尽头…
荡漾的河水上游方向已经与铁桥上碎石路基底部齐平,上游河水开始从破开河堤的铁路位置向外倒灌,快要与河堤外的汪洋齐平。
大树枯枝败叶在铁路西侧累积…
看不到对面的鬼子军营情况,胡义回到营房。
脱衣服,绞在一起使劲的拧水,哗哗响的水顺着门口往外淌。
光着膀子的战士们似乎不敢相信看到的一切。
“守一座铁路桥得多么艰难。”
“嘿嘿,咱们不会修,我觉得破坏起来应该很容易…”
通讯员在狂风暴雨中顺着铁路过来,浑身滴水,语气兴奋:“报告营长。交通破坏队这回牛大了!
他们搞了一辆装甲车从南边过来…罗富贵带着游击队把铁路给拆了,炸药包要半个小时后差不多能到!”
胡义有点儿着急。
弄死两个鬼子,抓了一个汉奸舌头的时间已经快十分钟,他们没有回去:北边的鬼子迟早会发现南边出事。
很可能会再次派人过来确认!
而这一次,肯定不是问问情况那么简单。
必须得作战斗准备!
这种情况下战斗,鬼子那边有装甲列车,九营占不到一点便宜。
如果在雨天在铁路桥上进行伏击的话,得不偿失,九营也根本没有那个能力阻击。
鬼子的装甲列车随便几炮,就能将原本的守桥营地夷为平地,唯一好处是鬼子不敢对铁路桥上进行炮击。
谁也不知道铁桥能承受几发鬼子炮弹。
平原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