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多读书,你他娘的却跟着姓王的投鬼子卖祖求荣,害得祖祠堂都被小鬼子给烧了,今天除非我死,你就别想进祠堂。”
“你当我真想进这破祠堂?要不是老子姓赵,打死我都不来这祠堂...”
“我那可怜的二弟啊,怎么不在你一生下来就将这肖子给掐死...”
“你个狗东西,你有什么资格说我爹...”
“你敢骂我是狗?你个狗杂碎...”秀才伸手提枪,抬枪,看似随意扣下扳机。
砰...
一发子弹出膛,准确地命中院门横梁。
赵老秀才这才大吼:“赶紧滚!”
赵海臣长叹了一口气,从兜里掏出一个布包斜着扔进祠堂:“这是我在城里置的些房子跟一些地契,我放在门外...说好了,这些金条不是给你的,是给咱老赵家那些兄弟姐妹们盖房子用的...”
祠堂里的赵秀才,并没有因为赵海臣的话而改变态度:“带血的房子,沾魂的金条,你就不怕半夜有厉鬼来索你的命?”
“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你记好了,最近一段时间,千万别喝河里的水...”
“老子喝不喝关你屁事...”老秀才说完,抬枪又对大门放了一枪。
砰...
木屑横飞冒出一股烟尘,子弹再次准确击中院门横梁。
一个长衫中年人匆匆来到院门口,跟站在门外的赵海臣打了招呼,然后冲祠堂里吆喝:“赵叔...村南赵老七家出事了...”
“出啥事儿?”
“这日上三竿了,都没看到他一家出门,烟囱也没冒烟,我让水生翻墙进去看,发现他们一家全死了个邦硬...”
“带我去看看!”老秀才步伐灵敏,提着枪直接出门,拉门上锁。
根本不理睬小心翼翼缩着脖子的赵海臣。
只有不肖子孙才会翻墙撬锁进祖祠。
很想进祖祠的赵海臣没办法,只得跟着老秀才伯父往村南走。
一路上,赵老秀才心里紧张,菩萨保佑,可千万别是虎烈拉啊...
...
高梁地间。
李老三手中提着漆黑刺刀,刺刀刃在清晨的阳光照耀下带着一丝寒光...
慢慢靠近正在高梁地中呼呼大睡的俩匪兵警戒哨。
死到临头的两警戒哨姿势一致。
放胸口手中握着新换的驳壳枪,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也许是李老三身上带着的死亡气息太浓重,正在打呼的一个匪兵猛地睁开眼。
没等他惊叫唤,漆黑的刺刀已横向扎穿他的喉咙...
一股血线从脖子刺刀缝隙猛地处往外飙
警戒哨临死前猛烈挣扎,闹出的动静惊醒旁边的疲备同伴...
这位却睡眼朦胧根本不睁眼骂道:“我说,你能不能安静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