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路走的话,得多走三百里,还是水路,又有水匪。
这一刻高云鹭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景帝要派金翎卫押送时鹤年了。
不然就靠只会些拳脚功夫的官差,还不一定能保住宸王和宸王妃的命。
“公子,少夫人。”高云鹭骑马来到马车边提醒:“前面三十里雷云山山匪猖獗,须多加小心。”
“多谢高队长提醒。”时鹤年撩开马车帘子,微笑道了声谢。
高云鹭走后,时鹤年注意力回到马车,就见江以宁正出神盯着他的脸看。
像是在透过他,看向另一个人。
从把他不是原本的时鹤年这件事摊开明面上跟江以宁说清后,这五天江以宁都过得浑浑噩噩。
“阿宁,你要不要吃点东西?”时鹤年发现给一些吃食,是能安慰到江以宁的。
江以宁接过饴糖,闭眸作势就要流泪。
但她还是咬唇强忍了下来,一把扑进时鹤年怀中,哽咽道:“他说好了守我护我一辈子的。”
“抱歉……”时鹤年颤音开口。
他没办法,也找不到原来的那个时鹤年还给江以宁。
“不过你放心,以后我亦会护着你。”时鹤年承诺道。
他想,这本就是他欠这对小夫妻的。
“会像他一样吗?”江以宁抬眸,湿润着眼眶眼尾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