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马车暖和的被窝中,江以宁又进空间给自己加餐了。
时鹤年偏头,看向一进被窝几乎秒睡的她,困惑蹙眉。
不是怀疑他不是原本的时鹤年吗,那跟他独处一室时,还能安心睡得这么香?
也不怕他半夜暗杀了她?
“真是心大。”时鹤年嗤笑一声,笑容还没勾起,突然眸色一凝。
他猛地坐起身来,细细听着马车外的动静。
露宿小河边,流放犯人都已经睡着,只能听见虫鸣和河水流淌的声音。
可时鹤年明显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杀意,在悄声靠近马车。
常年被暗杀养成的本能,在银寒的长剑从窗户刺进来时,时鹤年反身退到马车外,同时间拽着被子,将江以宁连人带被拖了出来。
江以宁正在空间吃烤肉,察觉到外面异样出来时,自己正被时鹤年裹着被子扛在肩上。
察觉到杀意,她抬眸一扫,二十个黑衣人手持长剑,将马车团团围住。
“放我下来,赶紧放我下来。”江以宁连拍时鹤年后背。
被裹着被子扛着,行动受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