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从文笑了,扭头冲弟弟使了个眼色。
武松会意,一把扯住庞春梅衣领,纵身一跃出了西门府的院墙。
三人押着庞春梅躲进附近一片树林之内,又用带来的绳子将其捆好。
庞春梅全程也不反抗,目光始终牢牢锁定在武从文身上。
她看得出来,这个身高最矮的家伙,才是三人中的头儿!
武从文却不搭理她,而是先问陈二狗:“二狗,到底怎么回事?”
陈二狗正在用白布重新包扎头上的伤口,闻言浑身就是一颤,似乎整个人又回到了前一天晚上。
原来昨晚在巷子口没见到母亲,他第一反应就是老娘别出什么意外。
别看这厮平日里威风,可结下的仇家却也不少!
陈二狗放慢脚步,伸手抽出随身短棍,蹑手蹑脚摸到家门前,深吸口气猛地一推。
一个闪身跳到门边,同时凝神往屋内看去。
却见自家客堂正中坐着个翘着腿的中年男人,身后还站着两个年轻人,而自家老娘则是脸色难看的缩在墙角。
陈二狗见到这番情景,心头就是一阵恼火,待看清那中年男人的长相,眼睛登时就红了。
王福,西门家的管家。
当年就是这个王八蛋出面,逼着自家签下了贱卖田产的契书!
“娘!你没事吧?”
陈二狗手握短棍迈步进屋,先就问了一句母亲。
等老太太神色有些惶恐的摇了摇头,他才强压怒火问了一句:“你们来我家作甚?”
王福早等得不耐烦了,先是重重哼了一声,才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二狗怎地这般见外?你忘了当年还是我在大官人面前说好话,才免了你家的欠债?”
这句不要脸到极点的话一出,立刻将陈二狗憋屈的两眼似要喷出火来。
陈母更是闭上双眼,无声的落下泪来。
当年那债是如何欠下的,傻子才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面对陈二狗仿佛要吃人的眼神,王福却不屑的撇了撇嘴。
在他眼里,这陈二狗再牛逼也是蝼蚁一般的小人物,自己想要捏死他也费不了太多事。
陈二狗被王福这番表情刺激得眼皮直跳,手中短棍紧了又紧,终究还是没有发作。
如果是他自己,早两年就打上西门家拼命了!
可惜还有身体不好的老娘需要照顾......
王福眼见陈二狗那副想怒又不敢发作的模样,嗤笑一声不再废话:“我今天来,是有一桩事情要你去做!听说你今天在那姓武的三寸丁手下吃亏了?”
陈二狗心头一凛,却是没有答话。
王福也不管他,自顾自用命令语气吩咐道:“你明日就去县衙告官,告那武大无故伤人,事后自有你的好处!”
听到这里,陈二狗已经明白了对方的目的。
“肯定不是这王福自己要害大郎哥,这货就是条跑腿的狗,真正的主使自然是那天杀的西门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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