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周寒差点从台阶上摔下来,不禁惊叫出声,“这么多!”
周寒的叫声,惊动了不远处的汪东虎和林野,他们朝周寒看了一眼。他们不明白,周寒和她的伙计,同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有什么话好说。
“刚才大典时,主持的人说,其实捐的钱没那么多,总共五万四千余两,建成这座庙还差点,所以江州城中的几位乡绅,又凑了三千两,才把庙盖好。”花笑继续为周寒解释。
周寒将这座江神庙打量了一圈,江神庙看上去富丽堂皇,规模不大,怎么看也不值那么多钱。
李清寒感应到周寒的心思,笑问:“怎么,你觉得不值?建庙人可说了,这地上铺的石砖都是用得最好的,每块都值五两银子。”
李清寒说完,便见周寒跳下台阶,蹲在地上,用手指去抠砖缝。
“掌柜的,你干嘛?”花笑问。
周寒边抠砖缝边道:“这砖一块就值五两银子。是我那糕点铺子四五天的利润。我得好好看看,若可以,花笑,一会儿我们搬两块走。”
“掌柜的,能不能别让我搬?”花笑向旁边挪了挪,和周寒保持距离,又将脸捂住,好像生怕别人知道她和周寒是一起的。
“行了!”李清寒也看不下去了,“我知道你不信,不用这样。”
“你信啊?”周寒重新坐到李清寒身边。
李清寒冷冷地瞥了一眼善福碑,这种冰冷的神情出现在一个七八岁可爱女孩儿脸上,十分违和。
“滚,你成心捣乱是不是!”
一句高声厉喝,震动了江神庙的整个院子。院子里嘈杂声瞬间小了好多,人们不约而同望向一个方向。
那个方向正是距善福碑不远处,许多人拥围之处。此时,人群裂开了一个口子,只见一个粗壮的汉子,一只手上拎着一个不满十岁的男孩儿,一只手推搡着一名妇人,将妇人赶出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