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绪很乱,我在梅江底都感觉到了。”
周寒看向窗外。
李清寒也朝那里扫了一眼,道:“你太心急了。他在勾陈卫这么多年,眼中所见,只有冷酷的争斗和杀戮,他的心或许早就冷了。”
“你说得对。不提他了,现在说说我查到的事。”
周寒将她查到的济善堂的事,对李清寒讲了一遍。
“我已经让花笑混进济善堂,贩卖私盐这种事,手中有证据,不如当场拿住他们。”
李清寒对人世接触不多,她只能问周寒,“你为什么不直接追查他们建庙敛财之事呢?”
“高仁则将上上下下打点得很得当,官商相互勾结如同铁桶一般,从敛财之事上查他们,会困难重重。”
“你知道吗,那次江神利用冥守司,受贿之事,阴司有两名鬼吏被处置,送到烈火地狱中了。制盐售盐,朝廷管控很严。高仁则贩私盐之事,恐不是一天两天了,背后肯定也有官员支持。”
“你说的没错。”周寒点点头,认可李清寒所说。
“你何不找宁远恒,让他来做此事,你在一旁帮他。”
“哦,你希望宁远恒站出来?”周寒嘴角一翘,笑看着李清寒。
“我是提个建议。你找谁,我才懒得管!”
看到周寒那带着几戏谑,又有几分深意的笑,李清寒登时又气又羞,扭过脸去,不理周寒。
周寒赶紧收敛了笑容,道:“抓私盐这件事,不用宁远恒出头,不过宁远恒脱不了干系。”
“你准备用谁?”李清寒回过头来。
周寒朝窗外努了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