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明慎抓住周寒手腕,笑笑说:“我身上一点伤也没有,只是衣服划破而已。来,你坐下。”说着,把周寒摁在椅子上,蹲下身,脱了脚上的鞋。
被一个男人脱鞋看到脚,周寒有些惊慌,忙阻拦,“我没事,一会儿就好了。”脚不由得往回缩。
杜明慎握住脚腕,拉回来,很严厉地说:“别动。”周寒立刻就呆住不动了。
杜明慎脱下周寒脚上的袜子,看到白嫩的脚腕有些红肿。他轻轻捏住仅一掌大的玉足,慢慢转动。
周寒低声“哼”一声,有点疼,却很舒服。
突然脚腕巨痛一下,让周寒不由得“啊”一声大叫出来,她瞪眼看向杜明慎。
杜明慎毫不以为意,把袜子给周寒穿好,站起身,说:“试着走走,看还疼不疼。”
周寒怀疑的站起身,然后走了两步,果然已经无碍了。周寒大喜,“公子,你真厉害。”
杜明慎笑道:“从小习武,跌打损伤是常事,总要会些。”说完,便解下腰间玉带,看样子是准备换衣服。
周寒忙别过脸去,说:“公子,我也回房换衣服去了。”
杜明慎忙拉住周寒,问:“怎么,你不帮我更衣吗?”
周寒依然别着脸,喏喏地说:“我身上也很脏,不要碍了公子的眼。”说完抽回手匆匆出去了。
看到周寒出了门,杜明慎脱下身上被兵器划的破烂的长袍。原本含着笑的脸瞬间变得深沉,凝重。
杜明慎将长袍铺在床上,仔细分辨着上边的痕迹。这些兵器划痕是杜明慎故意让黑衣人在他身上留下的。那一日江上的刺杀,太让他刻骨铭心了。
杜明慎虽然一直缩在襄州,但查探之事没有停止。他手上没有确凿的证据,但已经让他有了怀疑的人。而今晚随县的这批黑衣人,行事作风,武功路数都与江上那批黑衣人极相似。
杜明慎转头看了看放在桌面上那半张画像,“是在找什么人,能让这帮黑衣人对一群在他们眼里如蝼蚁一样的人,不惜下如此毒手?”
周寒回到房中,洗漱完了,将身上的衣裙脱了下来。没办法,她也没带衣物,只有来时穿的那身男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