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敬惊讶,瞪着周寒。
周寒从容道:“妖骨达成你的欲望,你就要给妖骨献祭亲人的性命。你舍了两个儿子的性命才升到知县的位置,你若想再往上爬,还要舍几个亲生骨肉?爬得越高,献祭的数量就越多。你有那么多孩子吗?”
饶是一旁的宁远恒,在沙场见惯了人命的衰亡,听到周寒的话,也不由得心里一寒。他看向周寒,奇怪周寒怎么就能说得如此平静。
冯敬轻蔑一笑,“没见识,我的后宅有众多妻妾婢女,有女人还怕没有孩子吗,只要我能爬得更高,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宁远恒听见周寒大骂一声“无耻”,然后看她三两步奔到冯敬身前,抡起了胳膊。
只听“啪”地一声脆响,冯敬右脸上就出现了五指红印。
冯敬只是个文官,又不会什么武功,又没防备,这一掌中的结结实实。
那巴掌声,就连宁远恒也不由惊得猛眨了一下眼,心道:“这个小子发起火来,也挺有气势的。”
冯敬被打得脑子懵了片刻,然后大怒,双眼冒火指着周寒,“你这贱奴,敢打我。”
周寒又甩出一只手,“啪”又一声,冯敬左脸又红了一片,恨恨道:“打的就是你这贪婪、狠毒、无耻之人。你的女人就该如猪狗一般给你生孩子。她们用命生下的孩子,就是为了拿给妖怪献祭吗?”
冯敬暴跳如雷,“我可是堂堂朝庭命官,你殴打朝庭命官该当何罪。”
周寒一缩脖,退回到宁远恒身边,一脸的幽怨,“大人,你怎么也不拦着我?”
宁远恒笑盈盈地看着她,说:“拦你做什么?我也觉得他该打。”
“可他是知县大人啊。”
“哦,”宁远恒一指冯敬,对自己带来的两个差役吩咐,“把他身上的官服扒下来。”
两人二话不说,上前七手八脚就把冯敬的官帽官服都脱下来了,冯敬就是挣扎也没用。
宁远恒看向周寒,“现在你可以随便打了。”
冯敬指着宁远恒,大声叫道:“虽然你是刺史,但也没权力无缘无故撤我的职。”
宁远恒手指在桌案上轻轻敲着,漫不经心地说:“无缘无故吗?那便找出些缘故来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