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恒这时又在低头看案卷了,随口说了一句,“扣一个月的俸禄。”
周寒咬牙切齿,“你别动不动就扣人家血汗钱?”
宁远恒抬起头好奇地问周寒,“我什么时候还扣过你俸禄?”
“我……”周寒住口,难得宁远恒忘了考较她武功的事,当然不能再提醒。
周寒一把抓过桌面上案卷,说了一句“算你厉害。”恨恨地走了。
等周寒走出公堂时,宁远恒看着她的背影,唇角一勾,露出一抹笑,带着些许奸诈。
“报复,他一定是在为那晚我算计他的事,报复我。”
被告谭氏已经被收监,周寒出了公堂,往襄州大牢走去,路上突然停下脚步,狠狠一跺脚。
周寒认为宁远恒绝对是因为在随县那一晚,她戏弄了宁远恒。宁远恒现在是在找机会报复。
襄州府大牢。谭氏是被关在女牢之中,因为她还没有定案,所以是单独一个监房。
周寒到了,告诉狱卒来意,便让女狱卒先出去了,只留下她和谭氏在这儿。
周寒隔着牢门打量了一下谭氏,见她半老徐娘,风韵犹存,举手投足自有一股妖媚。
周寒双手抱胸,倚着牢门问:“就是你杀了自己的丈夫?”
谭氏用手捋了捋自己鬓角的头发,白了周寒一眼说:“小兄弟,别听风就是雨的,我和我丈夫感情很好,怎么会杀他。”
“那为什么郑兴的弟妹会上告,说你毒害丈夫。”
谭氏“哼”了一声,“他们自己的日子过不好,眼馋嫉妒,趁我丈夫病死,就想打我家财的主意。”
周寒淡淡笑了笑了,“我觉得也是,像你这么漂亮的大娘,怎么可能杀人。”
谭氏很不高兴,说话声调不由得高起来,“大娘?我有这么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