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寒心知不妙,自己好像做得有点过了。
其实,周寒在谭氏身边根本没见到郑兴鬼魂,一切都是她自己在演戏。
周寒知道谭氏曾怀过冯敬的孩子,是卷宗里记的。谭氏以为此事只有她和郑兴知道,其实,郑兴和自己的妹妹说过,并让妹妹帮他搞打胎药。
至于郑兴死于慢性毒药,则是郑兴的弟弟和妹妹见过郑兴的死状不正常,后来找到一位大夫,向大夫询问过。再次状告谭氏,他们便把大夫的推测写在了状纸上。
狱卒见周寒不语,这责任她可担不起,就赶紧跑出去找人禀告刺史大人去了。
刺史衙门,宁远恒正在桌案前忙碌,叶川又急急忙忙跑进来。
叶川在回来的半路上碰到襄州牢的狱卒,听他们说了女牢中发生的事,就让他们先回去,把谭氏制住,别再出什么事,他回来禀告宁远恒。
“大人,不好了。”叶川未进公堂声先到了。
宁远恒将手中的卷宗一摔,不耐烦地问:“又出什么事了?”
叶川冲上堂来,“大人,周寒在襄州牢,把谭氏给逼疯了。”
“什么?”宁远恒一下子从座位上站起来,伸手狠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心道:“阿寒,你查不出来,就查不出吧,怎么还把人犯给逼疯了。”然后便带着叶川匆匆往襄州牢而去。
宁远恒还没进女牢,就听到谭氏乱喊乱叫,声音都已经嘶哑了,“有鬼,有鬼,他们要抓我,我不要在这了,他们来向我索命了,要抓我走……”
宁远恒进去一看,只见谭氏早已经没有先前看到时的风韵。她现在头发散乱,衣衫不整,脸上手上,凡露出皮肤之处,都有撞得青红的痕迹。额头还磕出了血,血水顺着脸颊流下来,那恐怖的样子,看着倒有点像鬼。
谭氏眼神浑浊,被绳子捆绑了,按在地上,嘴里兀自喊着“有鬼。”
叶川看到谭氏这个样子,摇着头,调侃道:“这妇人昨天还在大堂上搔首弄姿呢,连大人都想勾引。现在哪还有昨天半点的风韵,鬼见了都怕。”
宁远恒转头看向正垂着头的周寒,问:“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周寒将头偏向一边,狡辩道:“谁知道她胆那么小,吓一吓就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