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公子叫我宁寒便可,我出身贫寒,当不起公子的称呼。”
方孝杰轻轻一笑,“宁寒公子很有才学,自然当得公子二字。今日是年轻才俊聚会,请宁寒公子随我上楼。”
周寒又一抱拳,“多谢方公子。”
在上楼的时,吕升问周寒,“公子名字不是周寒吗,怎么又改宁寒了?”
周寒为了和吕升交谈时,不被人看到她在对着虚空说话,认为是脑子有病,便在吕升身上施了术。这样周寒在心中所说,吕升也能听到。
周寒道:“我现在就是来蹭饭,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当然不能用真名了。”说完,她在心里还对宁远恒道了歉,情急之下,把他的姓氏盗来用了。
在上楼时,方孝杰问:“宁公子不是本地人吗?”
“我是襄州随县人,今天是路过云州。”
方孝杰点点头,心中释然。
“难怪我在云州,并未听说过宁公子之名,宁公子可曾婚配了?”
周寒不知道方孝杰问这话是何用意,但也没在意,以为只是随口一问,便说:“家中贫穷,哪家姑娘会愿意嫁我啊?”
方孝杰哈哈一笑,“宁公子是沙中之金,石中之玉,早晚会大放光彩的。”
“方公子谬赞了。”
两人说着话,已经来到了三楼。
三楼是一个广阔的大厅,摆了十几张桌子,桌上摆满茶点,各种菜肴,还有酒壶酒杯。
周寒略扫了一眼,看见在大厅一角,用几扇高大的屏风围起来,不知道做什么用。
周寒上来便见十多个人围在一起,在说什么。其中一个人声音很大,说:“我觉得苏照公子的这句‘应是凌霄客来住,移作云台尽逍遥’最佳,仙气飘飘。”他说完,旁边立刻有人应和。
方孝杰一引着周寒到三楼,便引起厅中二十来个年轻文士的注意。这些人大多是身穿华丽长衫,就算有那么两三个穿着普通,但也是长衫。唯有周寒是穿短褐,不由得引起几个人的窃窃私语,眼中露出轻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