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祁冠对我恨不得杀之后快,今天晚上你们也更好行事。”
马彦竖起大拇指,“周寒兄弟真是高明。”
“马大哥过奖了。”
马彦向着梁景努努嘴,小声对周寒道:“他在担心你。”
周寒看了一眼满脸郁闷的梁景,对马彦小声道:“我和他不是同路人,此间事一完结,我们必要各奔东西。”
“哦,”马彦狐疑地看向周寒,道,“周寒兄弟说这话是不是太过武断了。他虽有些贵公子习气,但并不飞扬跋扈,又对你言听计从。周兄弟你不会武功,他或可能成为你一大助力。”
“正因为他的身份太高贵,我的很多事情,不是他这种人能接受的。”
马彦笑着拍拍周寒的肩,“慢慢来,你们的路还长着呢。”说完便走到一边去了。
周寒一愣,感觉马彦话里有话。
天色渐晚之时,马彦便叫上梁景一行人去灵圣教分坛。
梁景还想留下,被周寒催促着去了,她与祁冠之间的斗争,可不是他能参与的。
这一天,祁冠都有点心神不宁,找不到那个少年他就不安心。
不断有人禀报祁冠,说查到那少年的线索,却没有人能抓到他。
祁冠已经将教中能调动的人全部派出去找人,罗县县城就那么大地方,挨家挨户的搜,也没发现。
难道他出城了,可是城门这两日已经关闭,严禁出城了。不可能有人跑出去,除非那少年会飞。
飞,不可能。那日祁冠虽没有将少年的魂魄抽出来,但很确定,少年的身体是肉体凡胎,更何况少年还有同伙。
那少年知道他的底细,若有心对付他,能让他防不胜防,所以他必须找到。
日落西山,祁冠突然身体抖动不止,过了一会儿,双眼由黑转红。
一旁的尤县令看到此景,道,“教主,你该回去了。”
这时的祁冠呆在这县衙感觉极不舒服,便从椅子上站起身道:“继续找到那个少年,挖地三尺也要找到。”
尤县令应了一声。
祁冠走下大堂,来到院中,袍袖一摆,一股黑雾包裹住他。然后就见黑雾升到空中,向西而去。
尤县令见祁冠走了,终于松口气。他不用再装了。每次祁冠一来,他便要板着个脸,装作喝过符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