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该好好地教训你,但你在我最需要时,给了我一餐饭。我就不追究了。你今后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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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五忠老脸一红,然后道:“我知道自己有罪,从今以后,我定然多做善事补过。”
“嗯!”周寒只浅浅地嗯了一声。她也只能嗯,她的口中塞满了食物。
“法师,能不能再帮我一个忙。只要法师肯帮,我有重礼奉上。”潘五忠厚着脸皮相求。
重礼就是钱啊!周寒眼珠转了转,问:“什么事?”
潘五忠把刚才那个送饭的仆妇又招过来,低低在她耳边吩咐了几句。那妇人便匆匆去了。
潘五忠这才弯着腰,低着头说:“我膝下仅有一子。他三岁之时,得了一场疾病,我尽心尽力为他延医问药,小心照顾。谁知痊愈后我儿竟变得呆呆傻傻。”
“我四处请名医,寻奇药,花费银钱无数,却不管用。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我家的香火也全靠他了。请法师您给瞧瞧,他的呆傻之症可能治?”
周寒嘴里填着吃食,含糊着说,“这个儿子不行,你就再生个呗。”
潘五忠老脸一红,叹口气道,“我也不是不想,可自从得了这个儿子,我妻便再无所出,便是纳了几个通房,也无一再有孕。”
周围那些潘家的族亲,有的想回自己家了,听到潘五忠要请眼前的这个高人给自己儿子治呆病,便又留下来继续看热闹。
周寒听了潘五忠的话,蹙眉想了一会儿,便道:“把你儿子带来吧。”
潘五忠一听喜上眉梢,分开人群,在门口迎上带着那名仆妇,从她手里接过来一个三十多岁,带着满脸傻笑的男子。
看到潘五忠,傻子伸出一只手掌,“糖,给糖。”
潘五忠只能哄着:“好,给糖,你随爹见过一个人后,爹就给你糖吃。”
傻子高兴地双手“啪啪”拍起来,“好,好!有糖吃了!”
潘五忠牵着傻儿子的手,进了客厅,来到周寒面前。
潘五忠正要说话,周寒伸出一只手打住他。不管有多重要的事,也要等她吃完饭。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周寒放下手中的筷子。有人递上了布巾,周寒擦了嘴和手,跳出棺材。
肚子吃饱,身上也舒服了,她可以帮人管些闲事。
潘五忠带着儿子紧跟在周寒身后。他现在最重要的事便是儿子的病,对桌上那四盘菜两碗饭,被吃了个盘干碗净,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