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刘芳儿也发现自己面前那堵墙消失了,她高兴地跟在刘津后面,而吕升则兴奋地向刘芳儿介绍这印记的其它作用。
凌水县城的码头虽不大,但水边停了不少船。客船、商船都有,甚至还有几只花楼的花船,在船只间慢悠悠地行驶。
船上浓妆艳抹的姑娘向那些商船上的客人抛着媚眼,调笑着。
卖苦力的工人,挑担背包,将一船船的货物搬上搬下。一名衣饰华贵的人,在一旁催促监督着,不断地呵斥那些苦工。
周寒环顾了一圈码头,寻找去浦镇的客船。
凌水只是梅江的一个支流,浦镇正是凌水和梅江相交处的一个小镇。要坐上去江州的船,便需先到浦镇。所以凌水县码头这儿去浦镇的客船有很多。
周寒看到几只去浦镇的客船,正在揽客。
周寒正犹豫上哪条船时,听到有人招呼,“去浦镇的,有没有,马上开船了,十文一位。”
一条不大客船上,船夫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正卖力揽客,所说的价钱也十分的吸引人。
周寒带着周冥和刘津朝那条客船走过去。
然而,快到船跟前,周寒停住脚步。她看到这船周围,黑气萦绕,一团团一片片,如轻薄的丝棉一般。
虽然黑气不是很浓,也让周寒不舒服。
她再抬头看那年轻的船夫,赤着上半身,一身健壮的肌肉,有黑气不断从他头顶冒出来。
年轻的船夫见周寒奔他的船而来,脸上立刻堆起笑容,对周寒说:“这位兄弟,是不是去浦镇?我的价钱是这凌水最便宜的,只要十文一位,你去别家打听打听,绝对找不到我这么便宜价钱。”
周寒没听他把话说完,领着两个男孩儿,选了另一只去浦镇的客船。这条船船主是夫妻二人,船钱要十五文一位。
那妇人见周寒上了自己的船,便道:“客官是个明白人,那阿洪专宰生客,虽然开始要的便宜,但行到水中便开始向客人加钱,这一加可不止一倍二倍,不愿加的便让客人自己回去,你说已经在水中了,怎么回去,难道游回去,所以只能认倒霉。”
周寒听了,才明白那条船周围黑气是许多客人的怨气所凝,便对吕升吩咐了几句,吕升痛快地大叫一声,飞跑着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