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存礼哀叹一声,道:“犬子已经病了小半年了,药也吃了不少,身体仍是一日不如一日,现在也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周寒坐到床边。
郭存礼便见到周寒一只手的食指、中指、无名指按上了郭重的腕部,惊疑地问:“周郎君会医术?”
周寒没有回话,双眼紧紧盯着郭重的脸。
郭存礼看周寒的认真样子,便不再出声,生怕惊动了她。
郭重又是一阵干咳,周寒收回手,对郭存礼道:“郭兄的病能治。”
“你说真的?”郭存礼听到这句话,就像一个垂死的人突然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上前双手紧紧抓住周寒的一只胳膊,勒得周寒胳膊有些疼。
周寒知道,郭存礼这是太激动了,所以没有叫出声,郭存礼难以掩饰脸上的激动之色,问:“我儿的病真能治好?”
“先生放心,郭兄的病无大碍,现在服的药先停了。我给郭兄开个方子,先生按我方子抓药给郭兄煎了服下,我保郭兄七日之内便可下床走动了。”周寒道。
“好,好,”郭存礼听说七日便可下床,激动得直搓手。
郭重屋中的桌子上便有笔墨纸砚,想是经常有大夫来,看病开方用的。
周寒开了一张方子交给郭存礼。
郭存礼接过方子一看,都是些茯苓、白术、黄芪之类的普通药材,这一副药怕连百文钱都用不了。
没有什么百年人参,千年灵芝之类,郭存礼不由得心存疑虑,问:“周郎君,这方子便可治我儿的病?”
周寒当然明白郭存礼意思,想来郭重病的这半年,有些个庸医开过什么珍稀的药材,糊弄过他。
“郭兄本就只是虚症,用那些人参、灵芝之类,反而虚不受补。先生只管按我的方抓三天的药,三天后我再来给郭兄看看,重新调配药方。”
郭存礼见周寒信心十足,又说得十分真诚,便连连点头,谢过周寒,急忙去抓药了。
周寒开的药方虽然对郭重的病有效,但不是最主要的。主要的是在周寒看似在给郭重把脉时,其实是导出了他身体内的一部分阴气。
之所以只有一部分,而不是全部,因为郭重现在体内阳气极弱,五脏六腑大部分是被阴气所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