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恭候宁大人大驾光临了。”花笑一双笑成弯月般的眼睛在宁远恒脸上瞧来瞧去。
宁远恒走出了院门。巷子里,衙役们已经开始清理杀人现场了,看热闹的人们散去了不少,但仍有十多人不肯离开。
周寒和花笑送宁远恒也到了门外。刺史府的衙役将四具尸体放在四块门板上。他们要把尸体抬回衙门,由仵作继续验尸,并张贴认尸告示。
宁远恒走到一匹马前,那马不是踏焰,而是一普通的马。宁远恒觉得踏焰没有完全恢复,没有带踏焰出来。
刺史府的衙役抬着放着尸体的门板,在周寒和花笑面前路过。
花笑看着尸体,不由得叹息一声,“这几人真可怜,被熟悉的人杀死了。”
周寒听完大惊,想捂花笑的嘴已经晚了。
宁远恒正要上马,听到花笑这么说,便放开缰绳,转身看向花笑问:“花笑姑娘为何这么说?”
花笑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能说。
“这不明摆着吗。”说着,花笑走向一具尸体,宁远恒一摆手,抬尸体的衙役们停下脚步,站立不动,任由花笑看。
周寒拉了一下花笑的衣角,意思是别让她强出头。然而花笑这时满眼都是宁远恒的小星星,哪里还能察觉周寒的意思。
花笑上前,翻开尸体的手掌让宁远恒看。
“看他们的手掌上的老茧分布,都是经常手握兵器所致,看这老茧的厚度与面积,怕是每个人都有不低于十年的功夫。这么多年的武功根底,身手都不会弱。”
“而你再看他们身上的伤,一剑致命,没有多余的伤,而且伤口的伤痕几乎都差不多,没有一丝滞涩。什么样的高手才能在四个人的围攻下伤人到这种程度。再厉害的高手,在面对陌生的对手时,虽然也可以做到一招致命,但因为不了解对手的招式,会有瞬间考量,便会造成伤口有深浅或滞涩。”
“但你看这伤口,可谓是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可见对方伤人时没半分犹豫。只有对死的人十分了解,了解他们的招式,了解他们下招会出什么,相信自己必能在此招时杀了他,才能造成这样的伤口。”
宁远恒听后,向花笑作揖道:“花笑姑娘高见,我拜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