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吃什么,气都气饱了。”周寒瞪了花笑一眼,道。
“周寒,谁气你了?”梁景不解地问。
花笑顿时满脸笑容,跳过来。
“掌柜,既然你吃不下,就别浪费,我替你吃了。”说完,花笑端起聚宝鸡和芦蒸肉就要跑。
“站住!”周寒高声喝止,“放下,我说不吃了吗?”
花笑乖乖转过身,不情愿地将菜又重新放回桌子上。
周寒拿起筷子,毫不客气卷起一张油酥饼,然后大口吃菜。
花笑看得心直颤,“掌柜,您慢点吃,少吃点,您身体刚好点,吃多了身体承受不了。”
“要你管!”周寒又瞪花笑一眼。
花笑苦着脸说:“您好歹给我留点。”
周寒没吃多少,倒是鸭血羹在梁景的殷勤下,喝了一大碗。
花笑一边吃,一边笑望周寒,那意思像是说:“掌柜的,谢谢你嘴下留情。”
周寒懒得理她,肚子填满了,反而又想睡觉了。周寒转身回屋了。
“周寒……”梁景站周寒卧室门口,没有迈进去,他感觉周寒还是不愿意和他说话。
“你们进去说,别影响我吃饭。”花笑用她那一双油手,把梁景推进屋里。
床上,周寒用被子蒙着头,一头乌黑的长发散落在枕边。
“周寒!”梁景轻声呼唤。周寒没有反应。
梁景坐在周寒身边,轻声说:“周寒,我知道,你瞧不起我。在你眼里,我就是个纨绔子弟。我也瞧不起我自己,我除了承袭祖上的福荫,有一个世子的身份,没有半点值得夸赞之处。在桓县郑家,我就觉得你是个聪明且有本事的人。”
“那时候我就在想,我一定要把这个小兄弟留在身边,为我所用。在罗县,处理灵圣教,我对你的敬佩越来越多,还对你动了心。我不是个断袖,我以为那是兄弟之情。直到那次看到,看到……”梁景说到这里支吾起来。
“看到我洗澡,敢做不敢说。”周寒在心里腹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