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把尸体抬出去,把公堂清洗干净,不得有半点遗漏,否则自己领二十棍。”
“是,是。”用打扫公堂换二十棍,这就说明宁大人饶了他们了。他们心里感激,赶忙七手八脚忙碌起来,抬尸体的抬尸体,打水的打水。
穆映秋被人唤醒后,想向宁远恒讨回有她母亲鬼魂的铜镜。
周寒道:“穆姑娘,你先下去,一会儿有话对你说。”
穆映秋犹疑地看着周寒。她认识这个人,正是那日和离鹤一起去她绣楼的人,也是那天晚上,铜镜突然不见了。
周寒见穆映秋不肯走,又道:“你若想要回铜镜,就听我的。”
穆映秋听了这话,只能退出了公堂。
“哥,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和厉王硬来,你可不是如此冲动的人?”周寒转身问公案后的宁远恒。
梁景也觉得不太对,问:“宁哥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宁远恒懊恼地问:“你们来到刺史府可见过一兵一卒?”
周寒这时才意识到,对啊,刺史府的兵哪去了?
“刺史府的府兵隶属于江州军,可现在我手上根本没有江州军的印信,调动不了一兵一卒。”
周寒在襄州时就已知道,刺史不但掌管一州的政务、民生,手上还有地方军的军权,可算是一州之主。
梁景此时已然明了,毕竟,他的这个老爹想造反的事,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是他拿走了江州军的印信。”
“我多次向厉王讨要,但他以各种理由搪塞,最后干脆不见我。刚才在公堂之上,我再次向厉王要印信,他仍是不肯还。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杀他的人了。”
宁远恒说到这儿,狠狠地拍了一下公案,把堂下正在干活的差役吓了一跳。他们见刺史大人的怒气不是冲他们来的,才又继续低头干活。
“手中无兵,我做事,就会被人处处掣肘。当这个刺史有什么意思,我还不如回军队去,做一个小兵,上阵杀敌来得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