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尘回头细望着古瑟,眼里闪露出一抹细微的心疼。
盯了那么许听话的古瑟,回头打开门出去了。
望着若尘出去,又吱呀一声紧闭的房门,古瑟眉梢跳了两跳,依然有些懵。
收回视线,他瞄了两眼自己手里的汤药踌躇了两许,深吸了口气,送至嘴边咕咚咕咚给灌了下去。
倒是一半入喉,一半……顺着嘴角流淌了下颚脖颈。
若是若尘在,估计又得唠叨他了。
空碗咯咚一声搁了床头案上,古瑟瞧了两眼,起身去屋中柜子里翻找着自己需要的衣物。
扒拉开几个柜子,打开第三个柜门时,他愣了愣。
那一柜子清一色素色衣裳……谁的?
怎的都跟他身上的一个模样?
他木讷的失神盯了许,比瞧了两眼自己身上的。
除了显得略短了些,其他却都是自己喜欢的样式。
古瑟:“???”
自己……真的跟这小王爷有不菲的情义?还曾在这府上住过?
……
呵,瞎自恋什么,说不定这是别人的,只是碰巧遇上于自己所喜的样式一个样罢了。
古瑟无由深吸了口气,放下搭扶柜扇上的双手,随手在柜子里里外挑了套出来。
捧着衣裳刚转身,门吱呀一声便开了,若尘跨了进来,看到捧着衣物的他,木讷了会儿。
倒是心急。
若尘瞟了他眼,于屋中大打开门,让开了位置,府中下人便抬了浴桶进来。
浴桶被抬了屏风后,接着便有数人一桶桶的提了热水进来倒了浴桶中。
若尘在边上等着他们将浴桶灌满合适的水,古瑟则立在原地,细细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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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若尘,使唤这王府的下人,倒是顺手的很?
古瑟瞄着若尘自顾失神,若尘望着下人备好热水都下去掩了门后,视线落在他面上,看他使劲打量自己,眉梢跳了下,走了过去。
瞟了眼他搁床案上的空碗,然后看他衣襟上沾的药渍,脸色忽然阴沉。
“公子……需要我来帮忙宽衣吗?”
无声来到古瑟面前,意味深长的道了句,视线盯着他衣襟的药渍,说着便去解古瑟腰间的衣带。
古瑟一惊,倏地回神,慌的握住他的手,则因碰到指尖伤口嘶了声慌缩了手,后退了步,扯起嘴角干笑着道。
“不用。”
丢下两字自顾转到屏风后的浴桶边去了。
望着故躲避自己责问药的事的古瑟,若尘无语的沉着脸,盯着屏风后的古瑟,斟酌了两秒,没好气的道。
“公子这药……索性不要吃了,省的下面的人辛苦!”
古瑟:“……”
这人,到底他是公子?还是自己是啊?
这么没规矩。
听到若尘没好气的话,古瑟脱衣衫的动作一僵,脸色即黑,颓然的深吸了口气,哭笑不得的道。
“不叫你喝,倒是说的简单,你不知道,那个……,算了。”
他最怕的就是喝这种汤药了,味道真的是苦的一言难尽。
然,怎样说,若尘是为自己好,古瑟盯着自己缠了纱布的手指,怼不下去了。
算了,这样伤着,手也不便,还是忍着吧。
“下次不会了!”
接着,古瑟颓废却认真的保证了句,然后继续不方便的脱衣。